每个女学生也只许带一个丫鬟陪读。京城的勋贵人家很少会把女儿送到尚德书院。
穆国公夫人听出了女儿的决心,叹了口气,点头道:“也好。”
沈氏闻言有些意外,她本来以为母亲会舍不得,会劝她不要对楚千凰太严苛了。
再一想,她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像她们姐妹几个,小时候也是被祖母与母亲严加管教过的,姐妹几个无论年纪大小,但凡是犯了错,就要在祠堂里罚跪,抄写族规、《女诫》等等。
她是长姐,要成为下头几个妹妹们的典范,母亲教养她更是严厉。
穆国公夫人又喝了口大红袍,太息道:“我看凰姐儿这孩子从前也不是执拗的性子,一点即通,许是遇到了什么事,一时想岔了。”
“这姑娘家大了,难免就有了自己的心事,不会事事与长辈说。你从前还不是这样?”
沈氏默然:“……”
她也知道她不孝,母亲一把年纪了,这些年还要为她的事操心。
穆国公夫人还在说着:“你生凰姐儿时,也是受了大苦头的……哎,当初你还一直瞒着我,要不是阿菀说漏了嘴,我恐怕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十四年前,老侯爷回老家参加其堂兄的葬礼,不想一去无回,在老家得了一场急病去了。为此,楚令霄携全家赶往豫州老家奔丧,彼时沈氏的肚子已经快八个月了,不得不同往老家。
许是因为这一路紧赶慢赶,动了胎气,那一天,他们寄宿一家寺庙时,她突然就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