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绝对是最恐怖的,它们如潮水般淹没了他,他几乎在那一刻窒息。
Draco当时想,他不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以这种情况发生,但是他知道这件事情是谁的过失——他自己。
“在你从我的房间——”Draco说到这,颤抖了一下,“——失踪之后,它落了下来。因为我是那个契约人。而我想这个误差导致你相当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来这个鬼地方干嘛——”
他没说自己在想什么,但Harry相当明白他的心理阴影,伸手安抚性地握住了他的手:“Draco,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吗——说真的,就算一开始是你过来,我也会想办法过来的,我会担心死的,这情况好多了。”
Harry想到自己在格林德沃那里待的一段时间——沉寂,沉寂到可怕。但如果换个位置,Draco的失踪对他来说,比孤独更可怕,毕竟在这件事情上,当时的Draco什么也没和他说。
而他毫不怀疑Draco能比自己更烦人,格林德沃可能会先一步把Draco扔出去,嗯,那情况可能就不太美好了。
他们俩对视着沉默了一会儿,又看向那个纸条。而在Harry的视角,时间部分相当模糊。
——19XX年,必须被终止的哨兵计划。签订于神秘事务司。XXXX年X月X日。
“如果是神秘事务司让你去的那个地方,甚至给了你直达门钥匙,”Draco强迫自己把那些感性的情绪甩开,“那么——也就是说,‘哨兵计划’和变种人有关,和那个实验室有关。”
“……也许不止是变种人。”Harry说,扯了扯嘴角,即使他的教育让他不是‘Erik那一派’,但是事实总是令人难以接受,他把自己的见闻给Draco详细地说了一遍,有些地方隐晦地一带而过,“变种人和巫师在人类的眼里——我是说,麻瓜的眼里,有什么区别?我不觉得这是纯粹的虐待,实验从来都是想获得什么结果,特别是……人……人体实验。”
Draco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的脸色开始一阵阵地发白发青。此刻他终于明白,魔法保密协议的存在意义了——这部分的法律其实是一个双向的保护,既保护麻瓜,也于麻瓜世界保护他们巫师。
双方都尽量减少接触与了解,其实也是一种减少伤害和矛盾的方式。
至于Harry,他光是说出‘人体实验’这个词,就觉得他吃过的东西都在胃里翻滚,呕吐的**油然而生,就算现在有人告诉他,巫师真的吃人肉,他都觉得没那么可怕,或者说,他不知道,视别人为自己的食物比较可怕,还是当成完全的工具可怕,Harry无论如何都恐惧着这种行为。
Charles从小都告诉他人性之美,可现在他发现,人性之恶完全能变成最可怕的东西,不,那甚至都不算恶意。Harry回忆着那些,那些实验室的员工,在他爆发的时候,他的大脑难免接收到一些情绪,他的眼睛也看得出他们脸上的表情意味着什么——在他们看来,人体实验是一份工作,这种实验既不是出自于想要虐待的想法,也不是出于仇恨,而是求知欲,或者只是完成一份工作。
只不过越过了某条底线,生命便显得卑微到可怕——变种人的生命。
“你真应该好好睡一觉了。”
这时,Draco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由分说又把欢欣剂塞给了他。
“不不不,”Harry回过神来,哭笑不得,“我不能依靠药物度过难关。”
“别说得我要卖给你毒品一样!”Draco板着脸道。
不过随后,他确实把欢欣剂收起来了。
…………
“我想我们可能不得不……再去那个实验室一次。”整理了一下所有的信息,Harry沉思了一会儿,“我们要搞清楚这个计划是为了什么。”
“或者按照神秘事务司的安排,它要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Draco不同意这个意见,“这是他们给的任务,我们不需要多此一举。”
“但是,”Harry说,“在信息不全面的情况下,我们就能保证,神秘事务司的安排永远是对的么?”
他看着那些Draco拿出来的羊皮纸,犹豫不定:“我们总不能就这么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别人——吧?”
Draco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是最后发现自己居然很同意这句话。
“……我有带福灵剂,”他干巴巴地,意有所指地回答,“Snape教授出品。”
“然后我们还有这个,”Harry从口袋里上拎出那条时间转换器,盯着它若有所思的同时,被持续性作用的欢欣剂所缓和的心情保证了他大脑的运转,“或者……我们也许不用跟着Erik一起去,但是依旧能得到想要的信息。”
“你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Draco震惊于他的行动力,“你想打晕他的属下,偷走他得到的信息?你都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