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而马上,男孩的眼睛闪了闪,一种更为灵活和强大的精神力量将他压了回去,而他几乎马上感到了眩晕。
“退后。”Harry平静地说,在袖子里遮掩着甩了一下,把变成了一只教鞭的魔杖拿出来,顶在他的胸口,自己又一步步往后退,拉大了和Azazel的距离,“对,别动,再退后——谢谢,这个距离我觉得不错。”
Azazel发现自己仿佛被凝固在了原地,眨一下眼都艰难,但他却在脑子里迅速地分析信息。是他被操控了心智?还是这男孩有别的足够定身的能力?或者这不是定身,是一种可逆的石化?
正这么想着,Harry就用教鞭撩开了Azazel的衬衫看了一下,看着这位大叔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果然,那里被绷带缠绕的地方开始逐渐渗出一点红色。
“先生,我见到您的时候,您就用了两次瞬间移动,相隔时间还算短,”Harry可以说是缓和地,温柔地,甚至诚恳地叙述,“您不该用能力来吓唬我,伤势沉重的时候进行空间跳跃,只会崩裂原有的伤口,令自己更加严重——别这样看我,您的伤口都是我处理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唉,又不是说我自己没干过这事儿。Harry心想。这伤口是一定会崩裂开的。
“我希望您尊重我的劳动成果。”他又说。
而Azazel看着男孩脸上的表情,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但是与此同时,他又有着一点疑问。
——你只关注我的伤口吗?你真的没思考过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为什么不试着面对?他一开始很想这么问,但是现在,他只能想,男孩是何时开始思考他伤口的问题的?
“别这么看我,我只是想让您回房休息,”Harry说,“看起来您比Angel要更需要休息——多休息就不会想这么多了。”
说着,他挥了一下教鞭,又一点,再如挥动指挥棒一样点了几下,Azazel就发现自己像个气球一样飘了起来,离地几英尺,飘飘然朝着楼梯飘去——以现在这个一旦只有一个人,就显得很奇怪的姿势。
“哦,还有。”Harry想了想,从放在客厅茶几上的箱子里拿出一剂加强版的无梦药水,直接走到Azazel的面前,掰开嘴给他灌了一点下去,“好梦,先生。”
Azazel几乎连一个字都没有骂出来,连嘴里是什么怪味都没尝出来,就立刻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
“呼。”看着Azazel闭上了眼睛,Harry这才松了口气。
说实话,这样的Azazel确实很吓人。他的质问也确实很尖锐,但是介于这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类问题了,Harry并没有恐惧和退缩。
这毕竟已经不是第一个和他宣扬‘高等人’‘人类如蝼蚁如仇敌’之类问题的人了,再没一点长进,他就得羞愧地躲起来了,因此对着Azazel似乎越来越咄咄逼人的态度,Harry……直接甩了个统统石化过去,为了保证效果,这次他还用了魔杖,还是那根紫衫木的,和他自己的不同,这种材质特别有利于施展这种攻击性咒语。
看着Azazel,Harry把魔杖收起来,操纵着这个熟睡的人就往楼上走。
“就算你现在把他放在地上不管,也是可以的,”一个人在楼梯口站着,冷淡地说,“他可能不想在客房拥有一个客人的待遇——后面的花园可能更适合他。”
Harry头都不抬就回答说:“但是他是伤员。”
“我发过誓,绝不不同情他、他们。”那个人说,“因为我有时候都觉得我的同情是一份多余的东西。”
Harry抬起头,对着那个人——也就是站在那里的Charles笑了笑,不说话,心想,你可能此时这么想,但是你的内心深处绝不是这么想的。
但是,就算心里清楚,看着那个人的表情,Harry心里又难受极了,喉咙里仿佛梗了一大块儿,咽也咽不下去。
那是怎样的一种表情啊,冷淡中带着麻木,麻木中带着透彻,正因为透彻所以有着无力。那对蓝眼睛本该……本该是最快活的,而不是现在这样,像是北边夜空里的两颗星子,亮却透着寒意。
Harry真想抱住他的爸爸,问一问,是因为他们不听你的劝告么?是因为他们离你而去么?还是说,是因为,你可能对此情形早有预计,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阻止它的发生?
他爸爸会因此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无用的人么?
Harry漂浮着如一尊雕像一样的Azazel,从Charles身边走过,进了走廊,在Angel惊讶的眼神里,把他放回了床上,解除了定身咒和漂浮咒,叮嘱了Angel要按时喝药,然后又小跑着回到了楼梯口,看到Charles还在那里站着的时候,他松了口气,站了过去。
Charles没有看他,只是看着空荡荡,只有古董陈设的大厅,眼睛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