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进隧道后,我马上就后悔了。
疼。每爬一步,我的右腿伤口处都硌得生疼。
因为地面上铺设着盾构机的推进轨道,为了维持轨道的稳定,中间还有横杆连接。
每隔六十公分左右就有一条横杆连接两边的轨道,我每次从横杆上爬过去,都会硌到我的伤口。
但是既然进来了,我也没脸再退出去。
再说了,阿杰和叶彪就跟在我后面,我现在就算想退也不行了。
没办法,我只好咬着牙继续往前爬,希望能够早点爬到地儿。
爬进去大约有三十米左右,我发现隧道壁上的铝塑板上开着一个洞口,那是一个是正方形的洞口,宽高大约八十公分。
我朝前看了看,前面远远地亮着灯光,能听见传来盾构机旋转推进的声音,目测有大几十米的距离。
看来这两天,赵家兄妹应该是没日没夜地在推进,他们大概轮流值班,机但器就一直没停过。
这才两天时间,就已经推进一百多米了,速度也是够猛的了。
从洞口探头进去,里面黑乎乎的,我进来时头上戴着矿帽,低头往下面一照,发现下面很窄,我可以看到两边都是坚硬的岩体,却看不到底下到底多深。
仔细打量之后,才知道这原来是岩石中的一条裂缝,估计是地震造成的,鬼子国多地震,出现这种情况倒也正常。
但我感觉比较意外的是,里面还比较干燥,估计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挖到护城河底下的缘故吧。
叶彪的房子和大仙古坟的第一道护城河之间,是一条公路和河堤。
如果将绿化带什么的都算上的话,我们现在所在位置,顶上大约是公路边缘和堤坝连接的地方。
那条裂缝斜斜地一直向前延伸,我在下面并没有看到三爷。
“少爷,你让一让,我先下去再接你。”
阿杰在我后面推了推我,这个洞口太小,容不下两人同时下去,于是我又朝前爬了一个身位。
阿杰抓着绳子下去了,我这才发现有一条登山绳固定在盾构机的轨道上,伸入了黑乎乎的洞底之下。
阿杰下去了好一会儿,绳子晃动了一下,应该是他下到底了。
叶彪帮我绑好绳子,又协助我调整了姿势、卡好了安全锁,然后把我从绳子上放了下去,离开隧道后,我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三爷曾经送我去学过攀岩,不过我不太感兴趣,也就大概掌握一些要领而已。
如果我能预见今天的话,我想我会学得更加努力的。
我听到自己喘着粗气,胸腔里的心脏跳动也加速了。幽闭空间里很安静,我估计阿杰和叶彪也能听得见。
折腾了十几分钟,我们三个人都已经站在下面了,沿着山体裂缝,有一条勉强可以称为路的小道。
叶彪拍着我的肩膀调侃我:“年轻人要多锻炼啊……”
我有点尴尬,不知说啥好,耳边听到叶彪又补充了一句。
“应该约那个桃子,做做有氧运动,锻炼一下肺活量,哈哈……”
“怎么样?可以走吗?”。
阿杰问我,也顺便帮我化解了尴尬。
我试了一下点点头,如果动作不是太大的话,我还是勉强可以走的,只是每走一步伤口都会抽痛一下。
“三爷呢?”,我问道。
“估计先进去了,石棺就在前面不远。”
阿杰说着,将他背上带的绳子扣在我的安全扣上,我知道他是怕我失足掉下去。
这条裂缝虽然不大,有些地方甚至还容不下一个人,但是却挺深的。
黑乎乎地看不到底,要是不小心掉下去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
阿杰和叶彪前后护着我,我们走得也算是有惊无险,顺着裂缝转来转去走了几分钟,我就看见前方头顶上有东西了。
那是一个石棺!
石棺并不大,大约两米乘以一米二左右,这样的石棺也就最多放个平躺着的人,估计不是什么大墓的东西。
石棺好像是地震的时候,从上面被震落下来的,斜斜地卡在岩壁缝隙之中上下不得,也不知道在这种地方悬空放了多久了。
“来了?”
石棺上突然探出一个脑袋,原来是三爷听见了我们的声音。
“爬上来。”
三爷说着晃动绳子,我才发现石棺边上挂着一条绳子,应该是三爷爬上去用的。
攀爬比降落难多了,需要一定的臂力,我磨磨蹭蹭地勉强爬上去了。
“是时候让你锻炼锻炼了。”
三爷伸出手把我拉了上去,我的头灯照见他,近距离发现他脸上已经有深深的皱纹。
“你俩就不用上来了,我怕这石棺不受力掉下去。”
三爷朝着下面喊了一声,两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