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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小麦有些担心地走出包厢观望,迎面正看到走过来的林坏水,身量高挑,面孔骚包,一进大厅就被前台小姐亲切地问候。
见他和前台说了句什么就朝内走来,黎小麦当下小脸一板,头一扭,装作没看见他。
偏偏这货不识趣,竟然直直地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直到两人快要小于安全距离了才停下脚步,黎小麦瞥了他一眼,用下巴点点旁边:“路宽着呢,可别冤枉我挡道。”
语气实在不怎么好,黎小麦就算心胸宽广,昨天那仇也没那么容易忘。
“吕师兄有实验,来不了了,今天我替他。”林肯径自绕过黎小麦进了包房。
黎小麦先是石化了半晌,等想明白这俩是认识的之后便在脸上挂上了怒意,也气势汹汹地跟了进去,张口便是指责:“我同意了吗你们就换人?我是客户,客户就是上帝,上帝懂不懂?再不然还有消费者权益呢,吕师兄是博士,你跟我一样是大一新生,这以好充次也要差不多才行,你行吗你?!”
林肯黝黑深邃的眸子望着她,半晌后挑起一边嘴角:“男人行不行,靠嘴说可不准。”
黎小麦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后脸上便是一片晕红,奶奶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林坏水几天不见,恐怕坏得都要流油了,这油腻腻地是还开上车了吗?!
找死吧他!
然而这边黎小麦还没发作出来,下一秒林肯又切换成一本正经的样子,解释道:“吕师兄是直博,其实本科毕业才一年,距离博士毕业还好几年呢,邢老手底下严进严出,说不定我的学位还能比他早到手一些,所以称不上以次充好。”
黎小麦点点头,行,你牛逼,你厉害,然而花钱的是大爷,那么高的薪水开出去应聘的并不止吕师兄一个,她还不能选个让自己顺心的啊,何必和林坏水搅和?
对不起了吕师兄,你被炒鱿鱼了,别怪她,冤有头债有主,断你财路的是林坏水,你找他去!
黎小麦一脸决然地正要收拾东西离开,却听见林肯又开口了,这次竟然带着笑意“你我怕什么呢?”
黎小麦脸都抽抽了,暴跳如雷地转过身冲林肯吼道:“谁说我怕你了?你有什么值得我怕的?不就是学习不好吗,不就是笨吗?我承认了还不行?”
林肯看着她湿润泛红的眼圈,沉默了一瞬,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开口不自觉便柔和了很多:“没人说你笨,老舒就那样,每次开学都给新人搞下马威,尤其是高考生,对竞赛题的思路不了解,都会被虐得很惨,就那个XX省的高考状元,你们班的,也没考及格。”
(正埋头上自习的某状元忽然打了个喷嚏,心想不能再熬夜了,最近抵抗力都变差了,这是要感冒的节奏啊,回头赶紧喝包板蓝根!)
见黎小麦脸色缓和了些,背后说人小话的林·八婆·肯继续编排自己的老师:“老舒和老邢别苗头,为了及早抢种子选手才会带大一的课程,否则他一个院士哪还用给本科生上课,但他时间有限,又特别没有耐心,所以对没有竞赛基础的学生就很不友好,你过了这一阶段就好了,下学期李老师和张老师的光学原子和四大力学学起来就会轻松很多。”
听他讲的头头是道,黎小麦半信半疑:“你去年不是休学了吗?怎么知道这些?”
林肯淡淡道:“我从中学开始就在A大物院混了,这些都是常识,你是初来乍到,很快就都明白了,明年还可以跟学弟学妹们显摆。”
黎小麦现在可没有显摆的心情,她只求期末别挂科,要是因为挂科太多而被劝退,她觉得自己死的心都有了——羞死的,无颜见南省父老!
“好了,其实这些说白了就是竞赛题型,你没接触过自然觉得难,等弄明白里面的套路就可以虐它们了。”林肯说着微微一笑:“现在我带你出新手村,开杀!”
林肯说得豪气干云,和这网咖里面的氛围也很搭,但黎小麦还有疑虑,她抿了抿唇,斜斜看着林肯:“你是免费的?”
林肯顿了顿,道:“不是说一晚上两千吗?”
黎小麦面无表情:“太贵了,我要换人。”
林肯退了一步:“那你说多少钱?不然看在咱们认识的份上给你打八折?”
黎小麦掐掐手指:“一晚上一千六,还是贵,再便宜点儿!”
林肯深吸一口气:“你看我像很便宜的?老吕那长得跟颗土豆似的还两千呢!”
“这跟长相有什么关系?只跟水平和技术有关,吕师兄挺好的,又温柔又有耐心。”关键不会骂她嘲笑她,换成林坏水可不能保证。
林肯咬咬牙:“一千五,不能再少了。”这是钱的问题吗?这是姿态!不然被吕建平那货知道得笑死,凭什么啊,黎小麦这个不识货的,知道老邢费多少功夫抢他吗?他会拿十个吕建平和别人换!
再说了,为了阻止吕建平过来上课赚外快,他直接免了他两万的债务啊!
这事儿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