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我外婆的闺名呢!?咱们要不要看看。”
黄小莲哪里敢看,因为这确实不是她的东西。
当初这屋里一水的家具都卖得差不多,她就觉得这妆奁颇为好看,特意留下来装胭脂水粉的。
王桃花又指着另一对包了铜脚的木头箱子:“大牛哥,那两个箱子也是宅子里的东西,帮我抱下来。”
白大牛立马就过去搬东西。
白庆喜气得拿起根洗衣服的棒槌就要砸人:“死丫头,你欺人太甚!!”
王桃花从地上捡起一个拳头大的石头就往他脚边砸去:“你再凶人试试,我保准砸得你脑门开花。”
这自古强的就怕横的。
一番对峙后,夫妇俩最后咬牙切齿地走了。
当王桃花走进阔别了八、九年的院子时,一幕幕模糊的画面涌上心头。可惜这屋子、院子早就被那夫妇俩糟蹋得不成样子。
她来到侧边的厢房,这是白玉枝出嫁前的房间。
推开残破不堪的门,里头堆满了各种破烂,特别是那张床已经垮塌在了地上,心下不由得一紧。
记忆里,她和白玉枝回娘家,住的都是这屋子。
“桃花别难过,咱们明日就把这里收拾出来!”
王桃花平静地说道:“大牛哥,我没事的。这木头的东西哪有不坏的,我只是有些想我娘了。”
等两人出了院子,锁了门,王桃花看着那条向上延伸的小路,眼睛突然一闪。
“大牛哥,我问你个事,那白庆喜他们住哪去了?”
白大牛挠挠头:“他家还有两间老宅子的,呐,就在那边大樟树下。”
说着指了指方向。
王桃花暗暗地记在了心里。
第二日一大早,白庆福,白大牛就带着人去修葺白放山夫妇俩的坟茔,王桃花则赶着牛车去找了一趟刘仁。
“丫头,看你这行色匆匆的,可是有急事?”
“老刘,你啥时候还会观面相了。嘿嘿,那啥,我要跟你借个人?”
刘仁挑眼看过去。
“我遇到件棘手的事,想借罗七用下。”
当天夜里,天色如墨,晓星暗沉,唯有一轮银月高悬。
王桃花等白家众人都熟睡后,悄悄出了门。
罗七早就等在门外。
王桃花压低声音说道:“罗大哥,你跟我来。”
很快两人就来到村尾,那边有座小小的土地庙,旁边有个泥墙院子。
现在院子里头已是漆黑一片,那呼噜声震天响。
“罗大哥,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说着递了一包迷魂散给他。
罗七笑道:“姑娘,你就放心吧。这事我要是都办砸了,我这脸可就真踩脚后跟了。”
说着像脚下一点,跃上了半人高的墙头,接着像只灵猫一样轻飘飘地落在院子里,没有一点儿动静。
这一手又把王桃花羡慕得抓心挠肺。
很快里头的灯就亮了,接着罗七出来把门开了。
“姑娘,进来吧,那男的我打晕了,一时半会醒不了。那妇人给她扑了你那药粉,现在正晕晕乎乎地说胡话呢。”
说完眼里却闪过一丝惊诧。
这药粉好生厉害啊,跟以往见过的迷魂药颇有些不同。啧啧,这丫头果然有很多秘密呀!难怪公子对她那般青睐了!
等王桃花把院门掩上,就溜进了屋里。
这屋子的布置在这村里十分不错,靠墙一水的松木雕花柜子,还学着富贵人家摆了个多宝阁,只不过上头空空荡荡。
哇!好大的一张床!上头还挂着细棉帐子。看来白癞子这些年在周家还是攒了些银钱的。不过就是太埋汰了,那臭袜子,臭鞋子之类的随便扔在了地上,散发着酸臭味!
就见白癞子挺着个白花花的肚皮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跟头死猪似的。
刁七妹则穿了个大红肚兜靠在床头,眼神迷离,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什么。
王桃花搬了张椅子坐在她跟前,先试着喊了声:“刁七妹,刁七妹,你认得我吗?”
刁七妹眼皮一抬:“你谁啊,叫我干嘛?”
王桃花心下一喜,这迷魂散是自个新配的药,还没用过呢!
按书上说的,中毒之人神志恍惚,如入梦中之境,不藏心思,不辨是非,不知疼痛。
看她这样子是成功了。
“刁七妹,我是白玉枝,我来找你作伴了?”
“白玉枝!”
刁七妹眼神有些迷离,突然脸上变得十分凶狠。
“白玉枝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挡着,我早就嫁给了放山哥了。”
放山哥?
啥!?
她竟然看上了自个外公!?天雷滚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