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想杀人不成。”
白氏想想也是,就对着白庆福和白大牛去说:“当家的,大牛待会你们得护着点丫头。”
王桃花看众人心事重重,心道:“到底是何方神圣,让大家这么畏惧!?”
这边白庆喜夫妇见众人没空理会自个,就想偷偷溜走,不料王桃花喊住了他们。
“白庆喜,咱们的事还没结束呢,怎么就想走了!?”
“我……我不是跟村长说清楚了吗,这就是个误会。”
“误会不误会,大家的眼睛都雪亮着呢。这八年来,你一来没给我外公烧过一炷香,添过一次土,二来还借口迁坟的事,想要夺取我外公棺木里的陪葬品。这般不仁不义,不孝不顺,给我外公当儿子简直是侮辱了他。今天我要替我外公断亲!”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这白庆喜原本穷得要死,就是沾了白放山的光才过上了好日子的,现在挖坟掘墓,拿陪葬品,这种狼心狗肺的事也做得出来!?猪狗不如!
两个族老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你胡说,我才没这般想。”
“哼,我胡说!?好啊,你敢当着白氏祠堂里的祖宗牌位发誓吗?你就说,若是自个打了棺中陪葬品的主意,就百鬼缠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百鬼缠身”四个字,简直就是戳中了白庆喜的肺管子,他现在身上的红手印还没散呢,可不是最怕这鬼东西!!
这誓言打死他也不敢发呀!
于是只能“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敢吭声。
这下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
“白庆喜,这些年我外公留下的物件,田产都被你们夫妇俩败光了,现在就连房子都被你拿去还赌债了!可你不但不改过自新,还想做这挖坟掘墓的腌臜事,你对的起我外公的在天之灵吗!?”
这事实在太荒唐了,众人也开始谩骂,夫妇俩登时满头大汗。
上首的两个老头也是气怒交加,悔意连连:“庆喜,你丧良心啊!哎!说来咱们都对不起放山啊。”
说来当年过继的事,他们俩也是同意的人。
既然事情弄清楚了,很快村长就拿出了族谱,当着众人的面把“白放山”名字下头的白庆喜给划了,又当着祖宗牌位的面焚香宣告了,从此白庆喜再也不是白放山的儿子了。
王桃花总算舒了口气,心道:“外公,我终于帮你把这个无耻之徒赶走了,这下你可以安息了!以后我和少安会时常来看你的。”
现在白放山的遗产已经全部挥霍完了,白庆喜夫妇俩对这事倒也不是十分在意。两个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王桃花,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王桃花看着两人的背影冷笑一声,眼神无比闪烁……
等大家正要散去时,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是一声暴喝。
“是那个臭娘们,连老子的婆娘也敢动!赶紧给老子出来磕头认错!”
人群立马让开了一条路。
王桃花就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穿着短打,袒露的胸膛毛发浓密,一双铜铃大的眼珠子正朝人群里扫去。
白氏几人如临大敌,忙把王桃花挡在身后。
“丫头,那人就是白癞子,是咱们附近几个村里最蛮横的人。得小心点,他有些身手的。”
王桃花见对方这么凶蛮,心里也有些突突的了,有些后悔刚才自个怎么没走。
想到这儿,暗暗地从怀中摸出一个纸包,捏在手心。这次自己一个人来这白家村,为了以防万一,把最近配的几种药粉却带了些。
这白赖子要是敢过来,看姑奶奶先撒他一脸痒痒粉。
那刁七妹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一脸得意地指着王桃花:“当家的,就是她砍伤我的,你给我好好教训她一顿。”
那汉子就直勾勾地瞪着王桃花:“小娘皮连老子的人也敢动,今天老子非得让你见见血!?”
王桃花眼睛闪了闪,咦,这人怎么有些眼熟!?
等她看到对方额头上的一个疤时,顿时想起了他是谁?心里立马一阵惊喜。
见白癞子走来,白庆福赶紧上前去拦住白癞子。
“癞子大哥,看在咱们同村一场的份子上,要不这事就算了吧。明日兄弟我请你吃酒请罪!”
白癞子不可一世地哼了一声:“白庆福就凭你也想和老子讨脸面,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滚开,再不让开我连你一起揍。”
这时村长也过来劝道:“癞子,这妇人间斗嘴打闹的事,咱爷们别去掺合了!”
“放屁!合着我婆娘白被砍一刀啊!村长,这事跟你没关,你站一边去。待会打起来伤了你,老子可不负责!!”
此时的王桃花不哭不怕,反而插着手,笑吟吟地说道:“叔,你们别拦着他了。白癞子,你可还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