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桃花递去一两银子。
薛通笑着摆摆手,指指县衙:“丫头,里头赵捕头关照过,这次倒是不需要打点,就那改户的费用也没几个铜钱。”
“那不行,也麻烦你跑上跑下了。”
薛通笑呵呵地说道:“丫头别客气,下次要买铺子,田地记得来照顾叔的生意就行。”
“行,叔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等王桃花拿着地契和房契回到白家村,第一件事要做到的就是“清理门户”。
午饭时,白庆喜摸摸这个银子,看看那个银子,又抬头看看房子和院子,叹了口气,一点吃饭的滋味都没了。
等明日还了赌坊的银子,自个是房子也没了,银子也没了,又得要住进那两间破败的老宅子。
这不由得让他想起当自己为了过继给白放山,费尽心思巴结众人,那是好坏说了一箩筐。哎!这才几年光景,又打回了原形。好在靠着变卖田地和遗物,自己还是享了几年福的,也算是白捡的!
正想着,村里的钟声响了。
“当家的,这村里咋敲钟了?我瞅着这钟都好几年没敲了吧!”
“你问我,我问谁?那老头惯会整事,咱们别去就是。吃饭!!!”
可话音刚落,就有两个青年来到院门口喊道:“庆喜叔,村长和族老们让你现在去一趟祠堂。”
夫妻俩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涌起了一股不安。
等他们俩到了祠堂里,就发现村里无论男女老幼全到了。见自个两人来了,众人的眼神齐刷刷地看来了。
这白家村老一辈在去岁的寒冬去了许多,连族长也去了,现在还没选出来,所以这也是白庆喜如此嚣张跋扈的原因之一。
现在除了白放先,还有另外两个老头站在上首,按辈分白庆喜得叫一声二伯和五伯。
“庆喜呀,今日有件要事要与你说!”
“二伯你老说吧,庆喜听着呢!
老头颇为气恼地指责道:“庆喜当年老十七去了,是你自个要求过继,当时答应了咱们什么?可这些年,你却没给老十七扫过一次坟,上过一柱香,你就是这么给人家当儿子的!?”
白放山在族里排行十七。
白庆喜心下“咯噔”一声,看来这几个老东西是要跟自己秋后算账了。
于是立马装出一副大吃一惊的模样:“啥,还有这事!?冤枉啊二伯,不是庆喜不去给爹娘扫墓,实在是每日忙着赚孩子的嚼口,在县里头根本抽不开身啊。不过这事我都有嘱咐婆娘去做的……”
说着转身怒瞪着黄小莲:“臭婆娘,我交代的事你可是没做?”说完飞快地眨眨眼睛。
黄小莲意会,忙说道:“哎哟,我这每日忙着照看团子,倒把这事给忘了……”
“啪!”
白庆喜一巴掌扇了过去:“你个败家的娘们每日糊里糊涂的,这么重要的事也敢忘,回头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黄小莲知道白庆喜这是要让自己背黑锅了,于是委屈地哭着,心道自己的命咋这么苦!!
白庆喜涎着脸:“村长,二伯,五伯,你们放心,从今年开始我一定亲自扫坟拜祭,过几日我就先去买些纸人纸马烧给爹娘!”
“不用了,你那纸人纸马还是留着烧给你自己吧!”王桃花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接着朝村长和两位族老行了礼,又朝围观的乡亲们拱了拱手:“各位长辈乡亲,我是白玉枝的闺女,今日我要替我外公跟这不孝子恩断义绝。”
人群里顿时沸腾了起来。这几日听说白放山的外孙女来了,对,就是那个又开铺子,又开作坊的姑娘,想不到就是她。
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眯着眼睛打量着,心道:“嗯,这姑娘长得确实跟玉枝一样水灵。”
就在这时人群里传来一阵不和谐的声音。
“哟,自个娘连亲爹吊丧出殡都不来,还好意思指责别人不孝不顺。啧啧,还真是乌鸦落在山猪上,只看见别人身上黑,就看不见自个儿黑。”
这话尖酸刻薄,顿时让人群安静了下来。
王桃花就朝说话的人看去,原来是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妇人,相貌还算过得去,就是那颧骨颇高,嘴皮子很薄,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
白氏在旁边小声地说道:“丫头,她就是刁七妹。”
哦,她就是刁婆子的堂妹,难怪眉眼跟刁婆子有几分相似。
话说这人是有病吧,那恶毒嫌弃的眼睛毫不掩饰,赤裸裸地看着自个。若那眼神是刀子,王桃花早就千刀万剐了吧!
奇怪了!
自个又没得罪她,她干嘛这般作态,难不成是替自个姐姐出气。不可能,不可能,原主记忆里她就没来过沟子村一次,可见两人感情是淡薄的。
“这位婶子,我娘当年为什么不能来给我爹吊丧出殡,其他人或许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