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塌了,就让你叔每年两祭时去除除草,添把土……”
王桃花心下十分感激:“婆婆谢谢你对我外公的照看,你放心,这事我绝对不会让那个忘恩负义的畜生得逞的。”
两人又杂七杂八地聊了些,就见一个面膛黑红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王桃花看白大牛跟他很是相似,忙站起来喊了声:“庆福叔。”
“嗳,你是……桃花丫头吧,这几年没见都长这般大了!好,来了就好,这下放山叔的事可就好办多了!咱们待会就去找村长说这事……”
这时,白氏就端着一大盆鸡肉进了屋子。
“当家的,先别聊了,丫头一大早赶来想是饿了,咱们先吃饭。”
“好好,先吃饭。”
就这么一会功夫,白氏就张罗了好些饭菜,有一盆炖得香喷喷的鸡,有一碗炒得嫩嫩的鸡蛋,还有一碗辣椒炒小鱼干,最后是一盘炒白菜和一碗梅菜干。
白氏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丫头,家里也没啥好菜,你别嫌弃,凑合着吃些。”
王桃花笑道:“婶子,你太客气了,这一桌子菜过年都赶不上。而且这味道太香了,婶子好手艺呀!”
白氏被夸得眉飞色舞,不停地给王桃花夹菜:“来,丫头多吃点,瞧你这瘦的。”
王桃花摸摸自个的脸,干笑了两声,我哪里瘦了,再胖下去,这双下巴都要掉到锁骨上了!
大家正开心地吃着,就见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匆匆跑了进来。
“庆福叔,奶奶叫你快去一趟山上,说庆喜叔带人上山了,我爷已经过去了。”
“啥!?”
白庆福“霍”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这狗东西太不像话了,既然趁这个时候去山上,毛桃你去和你奶说下,让她放心,我们这就赶过去。”
这下大家也没心思吃了,白庆福、白大牛带着王桃花赶紧往山里去。
等到了白放山坟前,就看见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汉子正拦着一个老头子,后头有两个人正在挖着坟土。
“住手!”
白庆福大吼一声,大步跑了上去,一把就把白庆喜推了个趔趄。
“村长,你没事吧?”
白放先摇摇头:“庆福你来了!快让他们停下,这大白日动土,放山在地底下可不得安生呀。”
王桃花看旁边刚好有根带刺的木棍子,用帕子把下头的刺撸了,就朝挖土的两人狠狠地抽去。
“狗东西,还不给我滚开。”
那挖土的两人也没料到有这么一出,被扎得吱哇乱叫,忙跳着脚退到王庆喜身边。
“猴哥,这娘们老凶了,你瞅瞅我这手都流血了。”
白庆喜外号猴子。
白庆喜横了两人一眼:“骡子,水狗你俩也太没用了,一个野丫头也收拾不了。”
说着趾高气扬地指着白庆福:“白庆福你他娘闲得慌啊,跟只狗似的天天跟在老子屁股后头,是要给老子舔屎吗!?”
“白庆喜,别以为你打什么主意我不知道,你不就看上了放山叔寿材里头的东西了吗?你要敢做这黑心肝的事,我就把这事跟村里人说开了。”
白庆喜的心思被说破了,那脸颊抖动着,眼神十分恶毒。
“白庆福你他娘胡沁什么呢?敢乱往老子头上泼屎,小心哪天走夜路遇到了鬼,丢了狗命。”
这是赤裸裸地威胁!
“庆福叔为人方正自是不会碰到那埋汰的东西,倒是你心怀鬼胎,绝对会遇到鬼。而且还会遇到个恶鬼,把你这畜生吃得一点肉星都没有。”
白庆喜看向王桃花:“哪来的黄毛丫头,敢管老子的事?”
“哼,你动我外公的坟土,你说我能不能管?”
白庆喜脸色一凛,一对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哟,原来是沟子村来人了呀!我说这白庆福今日咋这么梗了。丫头,说起来咱们可是一家人,你还得叫我声舅舅,这胳膊肘可不兴往外拐!”
“我呸,就你这良心都被狗吃了的畜生也配跟我论亲戚!?我嫌恶心!赶紧带着这两个泼皮走人,不然别怪本姑娘不客气。”
“笑话,我给我父亲大人迁坟谁管的着?这事还轮不到你个外嫁女的女儿对我指手画脚。就是闹到县太爷那里去,我也不怕。”
“哼,你既然过继给我外公,自当做人子的事情,可是你这八年来一不扫墓添土,二不祭祀奉享,现在还存着那龌蹉心思,你这不孝不顺不敬,我就看县太爷打不打你板子!”
白庆喜被这一通抢白,气得咬牙切齿:“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存什么心思了?我就是想让父亲大人在地下享福才迁坟的。”
“好啊,那你跟咱们说说这新穴谁选的,选在哪里,良辰吉日几何,新的寿材可是准备下了……”
那白庆喜哪里说得出来,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