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到张家,张大娘正哄着小灵儿睡呢!
谁知道这小丫头也是个鬼精灵的,看到王桃花来了,瞬间精神抖擞,睁着大眼睛,张开手“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
王桃花赶紧接了过来,和小灵儿亲香起来。
张大娘笑骂道:“这小丫头惯会骗人,老早就打着哈欠,我这不抱着在院子里头逛了十来圈,两只眼睛硬是睁得大大的。”
“她现在对啥都好奇,哪舍得睡呀!大娘你放心,逗她玩玩,等她累了保准睡得比谁都快?!”
果然王桃花跟她挤眉弄眼地玩了一会儿,就在王桃花怀里呼呼地睡着了。
“哎呀,还是你这丫头有办法!这才半盏茶功夫就睡着了。来,我抱去摇篮里睡去,抱着怪累的。”
等把小灵儿安置好了,王桃花把门掩上了,这才打开了话匣子。
“大娘今天来找你问些事?”
“啥事呀?这般神神秘秘的。”
“大娘,你仔细想想,咱们村除了我爹叫王有财,还有没其他人也叫这个名字呀?”
“你这丫头又糊涂了吧!这族人取的名字都是按那辈分传下来的,哪会有同样的名字呀?”
果然不可能是同名同姓!
王桃花继续问道:“大娘,我奶生我爹的时候,你真去了吗?”
张大娘点点:“去了呀,那时你奶他们还住在上头那屋子呢,咱们俩家是邻里。说来那年我才刚嫁进来,还是和我婆婆一起去的。丫头,你不会还想着你爹不是你奶生的吧?”
王桃花撇撇嘴:“老虎那般凶,都不吃自个孩子。你就瞧她做的那些事,哪有当娘的样子。”
“说来你奶对你爹是太过了。那小时候还蛮好的,谁知道大了点后竟成了这般?”
王桃花眼睛一闪:“大娘,你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奶对我爹不好的?”
张大娘皱着眉头思忖了片刻:“什么时候倒真记不清楚了,约摸着差不多四五岁吧,你奶那骂声就多了。你爹刚车轮子那般高,大冷天就被赶去地里挖野菜,我碰到了好几回呢,哎,也是个可怜的。”
突然又一拍大腿:“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是打你爹从你太外婆家回来后的事!!我记得那年刚好你奶家建新宅子。
“太外婆家?”
那就是刁婆子娘家了。
“我爹去太外婆家干嘛呀?”
“依稀听我婆婆说,你爹两岁的时候老病来着,为了这事你爷常带你爹去县里看病。后来有次你爷带你爹去县里看病,回来雪滑摔沟里断了腿,硬背着你爹爬到了村口后才被人发现,然后没过几天,你爹就被送去你太外婆家去了,两年多才回来的。”
想了想叹了口气:“想是那时你爷摔断了腿,你奶要照看他还要照看你大伯,分不出身吧!”
话说到这里,王桃花内心波澜起伏,她基本上已经能猜到自己爹的身世绝对有问题。
夜里,屋里一片漆黑,身旁的刘冬儿已经睡下了。
王桃花却因白天的事睡不着,她枕着手,直愣愣地盯着屋顶,心里想着下晌张大娘说的话。
莫非是那块墓牌上的名字写错了?不,不可能,这天下哪有那般巧合的事。
那年刁婆子是生了儿子,这毋庸置疑,可后来为何送去了娘家两年?
作为一个正常的母亲两年没见孩子,理应更加疼惜,为何会这般“疯狂”?
这里头一定有猫腻!
可已经过了三十二年了,这事想要弄清楚必不容易。
刁婆子肯定不会说,她娘家那边肯定也是跟她穿同一条裤子的,看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不过王桃花心想,只要这网子撕开了一个口子,那裂缝只会越来越大……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想着想着,那困意就涌了上来……
隔日第二批五万斤地瓜入了库,王桃花心里总算安定了几分。
可想着天气逐渐热了起来,地瓜也容易坏,于是打算再招些人加快速度做粉干。
刚好那石磨又打好了五个,王桃花又招了十来个人帮忙,这样下来一天能做三千多斤地瓜,算下来十来天能全部做完,才算松了口气。
“桃花,你上次不是让我留意猪娃吗?郭家村来消息了,说是有户人家猪娃还有几日要出栏了,说是这一栏啊有十三头呢!这不我下午去一趟,咱们定几头呀?”
罗桂花过来问道。
“哎呀,倒是把这事给忘了。”
王桃花看着已经晒干的地瓜渣堆成了小山一般,想了想:“婶子,这地瓜渣太多了,要不你全抓来吧!”
“啥,养这么多?咱们村里最多的人家也就养个三头呀!”
“不多不多,就这我还嫌少呢!今年咱们先养这些,明年等地瓜供应上了,地瓜渣只会更多,到时咱们再多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