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有钱玩女人,没钱来买命。”说着举起刀就要朝大腿根劈去。
“等等……我……我还有银子。”
刀就在半空停了下来。
“那还不快去拿银子。”
徐大彪赶紧爬到床底下,掀开一块砖头,从里头搬出一个木匣子,一脸的痛心疾首。
阿四抢了过来,打开一看:“霍,还是只肥羊呀!”
里头大大小小的银锭子竟有好几个呢!
阿四从柜子里扯过一块包袱皮,把那银子全倒了出来,一卷,就塞怀里了。
罗七使了个眼色,阿四就朝徐大彪走去。
徐大彪吓得脸都白了:“好……好汉,银子……银子全给你们了,别……别杀我……”
刚说完,空气里就散出了一股尿骚味。
阿四一记手刀飞快落下,徐大彪晕了过去。
“老七,咱们是混的越来越差了,连这梁上君子的活计都干了,太丢份子了。”
“别嘀嘀咕咕,老头子说这厮这两年可卖了好几个楼里的菜方子,不能便宜了他。再说这趟活也不错,这不就轻轻松松地挣了百来两银子了,咱们拿去喝酒也能喝上好一阵子了。走吧!这屋里味道太难闻了!”
说着从徐大彪衣服里抽出一张汗巾子塞进怀里,踩着他的身体出了屋子。
接着两道身影飞快跃上院墙,转眼消失在了夜色中。
月沉沉,夜朦胧,徐大彪呼呼大睡。
次日,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那是一阵惊喜,拜天谢地,可等他想起银子没了,又是哭天抢地,把两个贼子祖宗十八代都给招呼了。
临了要出门时,那寡妇不干了,死命地拽着他。
“你个丧良心的,吃干抹净了就想不认账。你昨夜答应给老娘二两银子的,快拿银子来!你要不给,老娘就去敲大鼓告官。告你迷晕了我,占了我的便宜。”
徐大彪是真没银钱了,只能哭求道:“翠红,我的心头肉,我的姑奶奶呀别嚷了,待会街坊四邻来了,咱们俩可就真坏事了。我没骗你,昨夜来了贼人,把老子攒的银钱全抢走了。你放心马上就发月钱了,到时我一定给你补上!”
“我呸,徐大彪,你还真当老娘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啊,随便说几句好话就能骗了。你给不给,不给咱们这就去外头掰扯掰扯。反正你不要脸,我要脸干嘛!?”
说着就嚎了起来,徐大彪赶紧去扑过去捂住她的嘴巴。
“我的姑奶奶,别嚷了,我……我这就去凑银子,行了吧!”
最后徐大彪只能挑了几件好点的衣服,抱了一床冬日的被褥拿去当了,又出去借了一圈,总算凑足了二两银子,把这妇人给送走了。
等他失魂落魄地去了悦来楼,还没来得及进灶房,刘仁就把所有人召集在大厅里。
众人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而徐大彪却有些惴惴不安。
就听刘仁说道:“前日夜里,有人偷偷进了小灶房。”
人群里顿时闹开了锅,纷纷讨论起来。要知道那小灶房里全是各种招牌菜的菜谱子,平日里除了掌柜父子谁都不许进,这人进去想干什么,鬼都知道!
徐大彪也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可眼里明显多了一丝慌张。
就听刘掌柜徐徐说到:“里头的方子虽然没有少,不过那贼子是个极其狡猾的,偷偷看过了红烧肉的方子。”
众人瞠目结舌,这可是酒楼里刚得来的方子,现在每天排队等吃肉的人都到半旬后了。
啧啧,这贼人也太精明,专挑贵的拿……哦不,太过分了,太无耻了。
就听徐章站出来说道:“前日打烊前,怕方子丢了,我特意把一本菜谱压在那方子上,不料昨日去看时,那本书明显被人挪开了。可见是有人动了方子的。”
徐大彪额上已经微微出了汗,可他依旧故作镇定地站在那里,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能紧张,千万不能露出马脚,这事跟我没关系。对,没关系。”
刘仁捋着胡须道:“昨日我已经让人去看过,院墙上没有翻爬的痕迹,大门也没有被撬过,灶房里头其他地方没有被寻摸过,唯独菜谱柜子被动过了,可见是那贼人对咱们酒楼颇为熟悉!哎,这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大家听了这话,心里一片哗然。
掌柜的意思是那贼人是铺子里的人!?我的天,这么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的事也敢做呀?会是谁呢?
于是都偷偷地看向身边的人,又觉得谁都有可能,一时间人心惶惶。
刘仁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落在了徐大彪身上:“好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夫在现场捡到那贼人遗落的东西……”
徐大彪心跳如雷,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后背冷汗已如雨下。
他把那夜的事仔细地思索了一遍,确定没落东西后,心里才稍微安定了几分,还“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