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头有个新鲜事,我说与你听听。”
“这又有啥好事情?说来听听。”
“我这也是早上刚听来的,谈不上好事情。说是在咱们县的南边村子,那边最近山里出来了好几只大老虎,只只有牛犊那般大。
好像昨日夜里下山,叼走了五个村民。这不,早上家人山上去找时,只剩一堆骸骨了,啧啧,这禽兽果然是凶猛得很呐。”
朱大通听了这话身子一顿,脸色一变。
一旁的豹子也是一脸后怕,后背流了一身的冷汗。
刘仁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哎呀,你俩怕啥,那山里的东西又跑不到县城里头。老朱,喝茶,喝茶,凉了可就不香了。”
朱大通目光如炬地看着刘仁,使劲地咽下了那股恶气:“老刘,咱们这县四周都是山,这老虎伤人也常事。我这边倒认识几个猎户,哪日老虎再赶出来,必让他们杀尽了,到时送张皮子给你垫椅子。”
“那感情好,就怕这猎人箭术不好,射虎不成反喂了虎哦!好了,这也出来好一会儿了,老夫楼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这茶,咱们下次慢慢喝。”
朱大通也懒得装了:“既如此,我就不留了。豹子,送送刘掌柜。”
见刘仁出了门,朱大通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指着豹子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那松家五人能把这事摆平吗,好了,现在连自个都喂了老虎。”
“掌柜的,我……我也不知道那刘仁还有这一手啊?这事都我亲自去办的,按理说没人知道。”
“哼,没人知道?我看你那脑袋里就是塞了草!那罗七可不就是个厉害的。你瞧见刚才那老匹夫的得意样了没?老夫这脸都被你给丢尿壶里了。要不是看在你今日拿回了红烧肉的方子,老夫非剥了你的皮。”
豹子一脸苦相地跪在地上,任由朱大通骂,屁都不敢放一个。”
朱大通还要骂上两句,就见本来走了的刘仁又折了回来,顿时那话就梗在了喉咙里,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老朱你这是?豹子你咋跪地上了!?”
豹子抬起脸,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小的做错事了,掌柜的教训是应该的!”
“哦……”
刘仁这声“哦”拉得很长。
“刘兄,还有何事?”
见朱大通额头上青筋直跳,一脸拉不出屎的样子,刘仁一肚子欢喜。
“哦,这不,我忘了个东西。”
说着在朱大通吃了的目光中把桌上的的茶叶罐子拿了过来。
“老朱,这豹子嘛平日里我瞧着还是不错的,又吃苦能干,又听话,这样的手下,啧啧,满县城里也难找几个。这次给我个面子,稍微训斥两句就行了!”
趴在地上的豹子听了这话,感激地朝刘仁看去。他第一次觉得刘仁这老头咋这般顺眼?
朱大通阴阳怪气地说道:“既然刘掌柜求情了,还不快起来。一点小事都干不好,传出去外人只会笑我飘香楼里都是些酒囊饭袋。”
接着又意味深长地说道:“让刘兄看笑话了。难怪外头都说刘兄是个大善人,瞧瞧,这点小事都劳你费心了。”
“哎,老朱你有所不知啊!”
刘仁开始吐“苦水”:“这不年前找算命的看过,天生劳碌命,得积福呀!毕竟这坏事做尽了,以后死了可不就下油锅,拔舌头了。瞧我,真是老了,说这个干嘛。行,那我先走了,有空去我楼里坐坐。”
说完,刘仁大摇大摆地出了门。
这下朱大通的肺管子都要炸了,对着悦来楼的方向骂道:“你个老匹夫,行善积德到老子头上了,我就看咱们谁更早见阎王!!”
等朱大通发了一通怨气后,豹子才小心翼翼地过来说道:“掌柜的,快到午时了,今日那神仙肉咱们还挂牌吗?”
“那肉炖得怎么样?”
“按方子上说得炖一个多时辰,刚才我去灶房问了,几个厨子已经把肉炖下去好一会儿了,约莫着午时可以上菜。”
“好,你现在就找几人拿面鼓去门口,咱们敲锣打鼓放鞭炮,庆祝新菜挂牌。务必把那老匹夫的客人全抢了过来。”
“好,小的这就去办。”
很快就到饭点了,路过的客人刚要去悦来楼品尝一下红烧肉,就看到对面的飘香楼在敲锣打鼓地喊着:“今日飘香楼挂牌神仙肉,只要半价,各位客官快来品尝啊!”
于是纷纷转身朝飘香楼走去。
“小哥你店里的神仙肉可是悦来楼昨夜的红烧肉?”
豹子连忙拍着胸脯夸道:“客官,那是肯定的呀!我飘香楼在县里十来年了,从不说大话。就咱这神仙肉的味道绝对比那红烧肉更上一层楼。”
听了这话,原本去悦来楼的客人顿时全进了飘香楼。
这更好吃,又更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