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烛火闪烁,那是勤学的学子在挑灯夜读。
夏演之两人悄悄来到大门去往舍房的路上,躲在一块假山后头。
“子腾,你确定那厮不在舍房?”
“放心,我故意去找梅生借书,走过他舍房,见里头黑漆漆的。梅生就说这几日这鸟厮日日去花楼吃酒,非得子夜了才回来。”
夏演之心下颇定。
两人等了约莫一刻钟,果然看到一个人东倒西歪地走来,借着月光看去,果然是李康平。
“来了!等他走近了,咱们就把他拖过来。”
很快李康平晃悠悠地走到了两人跟前,嘴里还念着些淫词艳曲。
“上!”
两人突然跑了出去,把麻袋往他脑袋上一套,接着把人拖到假山后头拳打脚踢了起来。
李康平吃痛,这酒立马醒了一半,忙嚷着:“救命,救命啊!”
两人打得大汗淋漓,这才扔了棒子。
见李康平在地上蜷成一个蝉蛹,也不吭声。
杜子腾还是有些紧张:“他不会被咱们打死了吧!?”
夏演之把手放到鼻尖:“放心吧,死不了。咱们打的都是屁股,大腿,那地方肉厚着呢!赶紧走吧!”
两人匆匆逃去。
第二天早晨,学子们去外头吃晨饭,就看到路边趴着一个人。等揭开麻袋,就见是书院里的名人——李康平。
这还是春日,夜里极凉,李康平被冻得瑟瑟发抖,两管鼻涕流得老长,再加上鼻青脸肿,那真是狼狈她妈给狼狈开门,狼狈到家了!
等山长,院监和几个教谕来了,见李康平这副模样,那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特别是钱教谕一张老脸红到了耳后根。
等问他是谁打的,好家伙满口酒气,胡言乱语。
“真是有辱斯文!”
几个教谕一甩袖子走了,众学子也纷纷散去。
钱教谕又气又恨,可想着钱如儿的肚子,只能让人把李康平扶回了舍房。
看着众人脸上的笑意,很明显这又将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等王桃花煮着粉就听到有学子在讨论这事。
“哎,昨夜那李康平不知道被谁套了麻袋狠狠揍了一顿,今天早上你们是没看到,那山长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该,谁让那厮总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按我说呀,还打轻了,非得把他手打折了,看他还怎么说这秀才功名十拿九稳。”
“哎,别说了,小心被钱教谕知道了!”
……
王桃花眼神闪了闪,看向正等着酸辣粉的两人。
她亲自把酸辣粉端在了两人面前,颇为感激地说:“谢谢两位了,这面今天我请客。”
杜子腾满脸惊讶地看去,夏演之却含着笑,他就知道她一定猜的到,果然!
两人正吃着,突然发觉面下有东西,挖出来一看,竟然是两个窝得嫩嫩的鸡蛋。
夏演之抬头看去,王桃花正埋着头煮着粉,那雾气迷蒙中,若隐若现,可不就像初绽的桃花嘛……
再说李康平酒醒后,又被钱万山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这才消停了几天。
他也不知道是谁打得自己,只能郁闷地吃了这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