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大爷指着院里的一张小板凳,王桃花就跟看到教务主任似的乖乖地坐了下去。
“丫头,是沟子村谁家的闺女呀?”
“王有财家的。”
花大爷立马眉头一挑:“可是被那李家退亲的女娃。”
王桃花眨眨眼睛,一脸郁闷,咋这个村子也知道这事呢?转念一想,那花媒婆可不是花家村的吗,立马也就明白过来了。
“大爷,应该说是我退了他家的亲。”
“哦!?丫头,那李家有田有地有铺子,放着好的日子不过,为何这般想不开?外头都说你……”
想了想,这话又不好说出口,便不再吭声。
“说我水性杨花,伤风败俗,还被歹人坏了清白对吧!?大爷,当初那李家背信弃义,在我爹尸骨还没入土就来退婚,转身就去县里攀上了教谕家的女儿。孰是孰非,我们沟子村的人眼睛可都看着呢!”
“老头子,那花桂枝一张破嘴说道的事也能信,我就瞅这丫头是个心明眼净的。来,丫头喝水,大娘在里头放了点地瓜糖,香香甜甜的。”
说着递来一碗糖水,又端来一碟子地瓜干子。
花大爷点点头:“丫头你别恼,这都是些外头的浑话,我是不信的。”
王桃花笑道:“无妨,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那碎嘴的人自有老天收拾的。”
“丫头,你今日来要买多少地瓜呀?”
“大爷,我估摸着上万斤吧!”
“扑!”
花大爷一口水喷了出来,连咳了好几口,呛得满脸通红。
花大娘忙帮他拍背。
“你这老头子多大年纪了还这般沉不住气,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你说啥?上万斤。”
一双眼珠子瞪得老大,跟个电灯泡似的贼亮!
“嗯……说不定还不够,所以来求大爷帮忙张罗下。”
按五斤地瓜出一斤干粉条来算,一万斤也就二千斤干粉条。一斤干粉条算下来有十碗,如果按一天一百碗算,也就二百天的量,真不多!
“咱们村子虽种的大多是地瓜,可去岁那流民闹城,这几个月下来,咱们也吃去了许多。前阵子又种下去了一批,这上万斤看来得几家凑凑了。”
顿了顿,又说道:“丫头这地瓜虽不像粮食那般金贵,但往年也是一文一斤卖着,这上万斤可是十两银子,你这边……”
“大爷放心,银两我早就备齐了。”
“好,好,银子备好了就好办了。我们村子地贱,又没啥大山大河可以靠着,平日活钱不多,这地瓜大都愿意卖的。”
王桃花一进村就发现村里田地成片成片,比沟子村多了不止两倍,可却没看到一条河。山也多是坡山,上面大都是些灌木和杂木,看来村民确实指着这地瓜活命。这卖了钱才能去买其他东西。
“你这边等着,我这就去问问大家伙。”
“那有劳大爷了。”
花大爷出家门后,花大娘就和王桃花唠起了家常。
王桃花突然想到刚才看到的事,故作不经意地说道:“大娘,说来我们村有个同族哥哥跟花家村这边结了亲家呢。”
“哦,是哪家?奇了怪了,咱们花家村就这百来户人家,这事我老婆子咋不知道?”
“那姑娘好像叫花娟儿。”
王桃花明显发现说到花娟儿时,花婆子眼睛闪了闪,那笑意也淡了几分。
“哦,是娟子啊,是了,她可不到年纪了。姑娘你家里还有谁呀?”
花婆子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就转开了话题。
王桃花心道:“要么是这花婆子对花娟儿家不了解,要么就是不想去提她家?”目前看来,明显是后者。
既然对方不说,也不好问太多,于是就和花大娘聊了些家里和村里的事。
正说着,花大爷背着手回来了。
“丫头,我帮你问了几家,那地瓜倒是剩些,不过加起来估摸着三千来斤。这会儿大家都在地里忙着,等晚点大爷在帮你去问问。”
“好的,大爷,那我明日再来一趟。大爷这事就拜托你了!”
“哎,等等,把这几根地瓜带去尝尝。篮子明日带过来就行。”
花婆子硬是把那篮子地瓜塞到了牛车上,王桃花只能收下了。想着等这事结束后,再来好好感谢一番。
等王桃花赶着牛车快出村的时候,就见前方走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穿着碎花的春衫,脸蛋不像村里其他姑娘,颇为白净,眉眼细细的,走路一扭一扭的,看着有些别扭。
“妈呀!这不就是滚草堆的那位吗?”
花娟儿也在打量王桃花,见对方水灵清秀,又比自个穿戴的好 ,立马那眼珠子就黏在了王桃花身上。
心里暗暗比较着:“要是这衣服穿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