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她把已经晒干的白术,黄芪全部装上,那鸡血藤之前几根也炮制好了一些,差不多有两斤多。对了,还有那根蛇皮也一起带上了。
交代王少安看家后,王桃花便去了县里。
等进了城门,王桃花明显发现街上人多了许多。看穿着打扮,听口音,跟平川县这边有些差异。
难道是北边南逃的人?
带着这个疑惑她去了济世堂。
“石头哥,忙呢?”
王桃花见石头背着自己飞快地抓着药。
石头转身见是桃花笑道:“是桃花来了,好段时间没见了。这次又带了什么药材来呀?”
王桃花把背篓解下来。
“这次有些鸡血藤,白术和黄芪。”
“哦,这几味药材你都认识,可别挖错了。”石头颇有些诧异。
“我跟村里的郎中学了认草药,应该不会错的。”现在王桃花对外都说是跟自己梅婆子学认草药,倒也没人怀疑。
“好,我来看看。”
石头从柜台后走了出来,他先拿起白术看了看,处理得很干净,黄叶、枯叶都没有,晒得也透。
接着从两个布袋里拿出鸡血藤和黄芪看了看,闻了闻,药味极浓,看来炮制得也很不错。
“桃花,你这几样东西都不错,特别是这鸡血藤,看来教你的郎中炮制手艺很好呀!”
“嗯,他是很厉害。”王桃花心想,那书可不厉害嘛!
“这鸡血藤血色红,应该有些年份了,算十文一斤。白术普通些,三文一斤。现在黄芪贵些,十五文一斤。”
“行。你过下秤吧。”
很快这篓子草药就称好了。
鸡血藤三斤二两,白术十斤,黄芪四斤六两。王桃花飞快地在脑海里运算着。
这边石头还在噼里啪啦地拨算盘,王桃花已经得出了答案。
“石头哥,一共是一百三十一文。”
石头还有些不信,自己才算到鸡血藤呢,她怎么可能就得出答案。
可等他算完果真是一百三十一文。
“桃花,你这腹算也太牛了!”说着朝内堂的账房指了指,压低声音:“比柳账房还厉害几分。”
“我娘教的。”
“你娘真厉害。”
“那是。我外公生前可是个秀才呢。”
哦!石头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这丫头又聪明又识字。
“石头哥,我这里还有一样比较吓人的东西,不知道你收不收?”王桃花嘿嘿地笑着。
“哦,是什么?拿来给我看下!”
“你确定!?”
“切,我石头在这铺子里快十年了,什么药材没经手过。想当年,我还烘过蝎子、蜈蚣……”
“蜈蚣”刚说完,自己手上就多了一张巨大的淡白色透明蛇皮,吓得石头连忙甩手,好在被王桃花接住了。
“咳咳!”
石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清咳了下:“那个意外,意外。桃花,你这蛇蜕哪来的呀,我看这蛇得有十来斤。”
“嗯,是有十来斤。不过蛇肉应该已经进肚子里了。石头哥,那这蛇蜕收吗?”
石头见王桃花风轻云淡地说蛇被吃了,咽了口口水,这丫头胆子真大!
“收,当然收。这可是贵重的药材。蛇蜕现在这个季节做药效果最佳,有定惊,解毒等功效呢!像这么大的蛇蜕更是难得。你等等,我拿去问问掌柜的。”
石头匆匆向后院跑去,很快又满脸笑容地回来了。
“桃花,掌柜说这蛇蜕按上等价收,一两一百文,我帮你称了下,这蛇蜕足有二两重。”
王桃花很是吃惊,光这蛇蜕就卖了二百文。自己辛辛苦苦四五天到头来还不如一只畜生蜕的皮!
王桃花有些郁闷地吐出口气。
可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王桃花想死的心都有了。
“桃花,你蛇蜕都懂得拿来卖,那蛇胆咋没拿来卖呢?这般大的蛇,那蛇胆少说值好几两银子。”
哎呀!
完全忘了!
王桃花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真想一巴掌拍死自个。
等拿了钱,王桃花就往街上走去。
若不算蛇蜕的钱,这辛苦了四五天,赚了一百三十文。若是把剩下的药草也卖了,算下来每天有五十文,这在村里算是高薪工作了。
要知道以前王有财去码头扛大包,一天干七八个小时,不管饭,累得半死也才十文钱。
看来采药是一份好工作,现在就看那豆腐给不给力了。
她正走着,突然前头一张油头粉面的脸一闪而过。
定睛一看,果然又是他——李康平。
今日李康平穿着一身月白的书生夹衫,身边站着个姑娘,低垂着头看不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