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一抽一抽地在疼。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或许他们早就结婚了。
然而,然而。
不过他等得起。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经历那么多事,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只有他。
他呼吸.粗.重了几分,情难自禁。两人贴得很紧,程逝寒敏锐地察觉出他的反应,捧起他的头,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想让彼此都冷静几分。
白日.宣.淫,成何体统。
此刻,她坐在他身上,他抬头看着她。四目相视,她从他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映像,心微微一颤。他直勾勾地看着她,数不尽的深情俱在眼底。这样的眼神,实在让人受不住。
最终,反而是她先控制不住,低头吻向了他。
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起。
她浑身一颤,伸手就要去拿桌上的手机。他却死死抱住她,不挪动分毫,像只大狗狗,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喂,Amy,你说。”
电话是她秘书打来的,她警告地睨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出声。他却故意咬住她的耳朵,惹得她战栗不已。她立刻将他推开,他顺势抓住她的手,放于唇间,深深一吻。
她彻底拿他没办法。
“什么时候的事?”
贺炎生还在作乱,她毫不客气地扇向他的头。这一下打得极重,连她自己的掌心都痛了起来。
他闷哼一声,立刻乖了起来,一动不动,低着头耷拉起耳朵,像极了一只垂头丧气的委屈大狗狗。
“好的,我知道了。”
电话刚挂断,她猛地被他抱起。突然上升的高度让她一惊,下意识抱紧了他。重心不稳,她双腿夹紧他的腰部,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他压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贺炎生!”
“怎么了,宝贝?”
没有人像他一样能把这个愚蠢的称呼叫得这么甜。
“你他妈是吃药了吗?能不能不要整天发.情!”她是真的受不了他的毫无节制。
他眼睛一亮,玩味地看着她:“小狮子学会骂人了?”
程逝寒愣住,不明白他这是什么脑回路,关注点会在这上面。
“小狮子骂我的样子,我也好喜欢。”
“以后小狮子只骂我好不好?”
说完,他低头吻住了她。她气恼地想要起身,却被他强势摁住,牢牢禁锢。她感受到了他某处不安分的挤压,脸红到快要滴血。
只有在面对他时,她才会这样,大脑一片空白,全身随着他的动作变得炙热。
直到最后,她昏昏欲睡,脑海中唯一闪过的念头,就是不能和他再这样下去了。
程逝寒再度睁眼时,天已经黑了。这一天,基本上都在床上度过,实在荒谬。她睡了好长时间,基本上把一周缺的觉都给补完了。
察觉到怀中人轻微的动作,贺炎生将床头灯打开。
“小橙子醒了?”
她点了下头,一个轻柔的吻随之落至额头。
灯光昏暗,房间静得连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两人静静地看着对方,却一句话都不说,气氛暧昧旖旎。
“你醒多久了?”她率先打破了沉默。
贺炎生笑了,清浅的声音十分好听。
“我根本就没睡。”
听到他的回答,程逝寒一阵郁闷。她真的不明白他体力为什么会这么好,明明一直都是他在出力,可到头来,累得昏睡过去的人却是她。
“爱哭的小猫。”他突然开口,轻轻咬了咬她的鼻子。
她大脑放空了好一会,才明白他说的人是她。
他和她之间的每一场情.事,大多以温柔克制开始,以兵荒马乱结束。越到最后,贺炎生越疯得要命,猩红的眼底填满了欲望,恨不得将她吃掉。
她根本承受不住,被刺激到全身骨头酥软,没有半点力气,生理性流泪。
而她哭红的眼睛,反而将他骨子里的破坏欲放大到极致,动作愈发用力,她哭得也越来越厉害。她越哭他越兴奋,像磕了药般。
恶性循环。
看着她无精打采的样子,他关切询问:“刚刚,是不是弄痛你了?”他有些懊恼自己方才情难自禁下的粗暴。
他抚上她未褪去的泪痕,“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不答,只一味幽幽地盯着他,这样的眼神,像极了在阴暗处伺机而动的猫咪。许久,她缓缓开口:“没有。”
“那小橙子刚刚哭个不停,是因为爽的?”
“贺炎生你是不是有病!”
程逝寒有时候也不明白,平日在公司里,贺炎生留给大家的印象永远是工作一丝不苟,严肃冷脸的形象,是所有同事心中令人敬畏的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