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旧的暑假作业。省实的作业全年级统一,拒绝重复机械的抄写,一般是老师自己出的题,根据高考真题演变,百度找不到答案,美名其曰灵活先进。
“相信大家都做完了,”潘绮云打开幻灯片,“等会下课我把答案发给你们,你们自己对一下。课代表是哪个同学?”
乔越之举手。
“不错,小林没骗我,确实是个小帅哥。”
她才说完,台下便响起笑声。
潘绮云刚毕业两年,比林孟还要年轻,穿着水蓝色长裙细高跟站在讲台上。
“我不太爱收作业,”她说,“所以课代表以后要辛苦些,作业试卷什么的,要及时去办公室拿来分发,包括晚自习周考。答案有时候我会提前给,你们先自己批改,简单的可以先问同学,互相帮助,有不懂的咱们上课再解答。”
省实提倡自主学习,晚自习向来是让学生自己安排,只要求保持安静即可。
发现台下有异样,潘绮云反而觉得困惑:“你们家小林没说吗?高二后每个周末的晚自习都是要做卷子的,就是一次周考,没有正当理由不得请假。还有今年有了新政策,每天下午放学后再加半小时晚练,还是一张卷子,就一面,不多。”
台下的学生早已面如土色。
潘绮云鼓励道:“就几张卷子,大家习惯就好,明年就是高三了,这种时间安排是迟早会来的,大家加油,一年后就解放了。”
这样的日子高三还会继续,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呢。
乔越之翻了翻课表,把几个要去办公室拿试卷的时间圈出来。
第一周放学后的加量学习还没开始,他们暂时可以轻松些。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省实实行错峰放学,脑力消耗最大的高三先放学,然后是青春活泼的高一,不上不下的高二被留到最后。
高二楼被夹在高一高三之间,听着楼下传来轰隆隆的声响,眼巴巴地望着讲台上的时钟期盼指针加速。
“最后一个点,讲完刚好下课。”潘绮云不紧不慢地敲了敲讲台,“大家注意听讲,我也不想拖堂。”
其实她就算拖也没什么,这一届高二没人疼没人爱,不知道为什么就撞到了乌骨鸡的枪口上——
高一时,他们就是最晚放学那个,说是要让一让学长学姐,高二还是一样,被安排到最后放学,
不论是什么时候,等高二级到达食堂都是人山人海。
唯一庆幸的大概是省实的食堂足有四层,汇聚各方特色美食,物美价廉且供应充足,不会因为晚到而没得吃,反而会因为收尾被阿姨多加两勺饭。
当然,大多数学生是不在乎这两勺饭的,只想着快点下课赶去食堂补充热量。
下课铃声如期响起,高二学子拎起书包冲下楼,第三次上演丧尸围城的场面。
也有不紧不慢收着东西的,打算彻底过了高峰再去。
陈振手上拿了几张花花绿绿的单子凑到乔越之这边来:“我本来想要问你要不要订外卖的,不过才开学,要不然咱们吃几天食堂?”
省实不允许学生叫外卖,每一次拿外卖都要去情人坡后面那个废弃的后门。那里有一段比较低矮的围墙,和新修的围墙与新后门相比,这里更加隐秘,算是商家与学生心照不宣的接头地点,省实公开的秘密。拿一次外卖不容易,所以订外卖一般是多订几份,以宿舍为单位扩散到周围相熟的同学,单份很少有商家愿意送。
乔越之问:“你们宿舍是订了吗?”
“没啊,才开学第一天就订外卖,太猛了吧。”陈振说,“现在去后门很容易被抓,你要是真想吃外卖,咱们合计一下,然后看看有没有愿意接单拿外卖的。”
帮拿外卖这个业务乔越之隐约有听说过,是一个私下的学生组织,据说里面都是贫困生,有偿服务,订外卖的时候要帮对方多订一份作为酬劳。
中午蔺瀚川很晚才回到宿舍。
彼时乔越之已经躺床即将会周公,铁架双层床吱呀一声,乔越之迷迷糊糊睁开眼。
蔺瀚川朝他笑了下,身上还带着些许食堂油烟味。
乔越之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偏偏困意上来,眼一闭睡了过去。
下午放学后,陈振和乔越之一起去球场打球,两人玩到快七点才去食堂吃饭。
这个时候食堂阿姨已经收拾得差不多,整个食堂空旷到能产生回音。
大多数档口已经卖完,连简餐也只剩几个菜。
乔越之瞄了眼,放久了菜色特别难看,又没什么肉,实在提不起胃口,转而走向旁边的扒饭档口。
鸡排猪扒已经没有了,只剩价格较高的牛扒。
“就要这个,麻烦阿姨了。”
乔越之无所谓,这个时候他就想多吃一点肉。
陈振也跟着要了一份:“我没带卡,越哥你帮我刷下,下次还你。”
滴——
机器发出提示:“余额不足,请及时充值。”
七点半上晚自习,学生卡充值中心距离食堂有一段距离,乔越之赶过去充值再回来,晚自习就等着迟到吧。
陈振:“今天开学第一天,乌骨鸡肯定会巡逻抓迟到,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