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志愿服务队建立起来之后,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年轻人了,顾秉舟把文化站的录音机借给了他们,每天晚上打谷场都有十来个年轻人跳舞。
赵良庆看的心里直打鼓,这虽然村里多了一项活动,可受众也就那么些年轻人,能起到作用吗?
顾秉舟却自信满满:“赵哥,你看好吧,现在这些村民心里痒痒着呢,你没发现以前晚上打谷场上都没什么人,现在呜呜泱泱都坐到打谷场来了,一待就是一晚上,他们就是不敢跳,心里可想着呢。”
顾秉舟撺掇赵良庆:“赵哥,你是文武双全,我敢说,你要是上去跳跳,保证大家都愿意跟着跳。”
赵良庆听着音乐心里也痒痒,村里一年到头也没什么玩的,他自己除了看报纸就是看报纸,早就腻烦了。
看着一帮年轻后生耍的这么开心,他也想参与参与,但是又碍于村书记的位置,拉不下面子来。
“哎,我不行,我跳舞像什么话嘛。”赵良庆赶紧往旁边躲。
顾秉舟道:“赵哥,只要你跳,我就跟着你一起跳,成不成?”
赵良庆赶紧就坡下驴:“那你这个站长都豁出去了,我没有理由不陪!”
打谷场中间,顾秉舟活动开了筋骨,跳了起来。顾秉舟和林朝朝谈恋爱的时候,由于林朝朝是舞蹈专业,没少陪林朝朝跳舞,几年下来基本功打的不错,跳起来是活力四射,姿态优雅。
而赵良庆压根不会,就是随着音乐摆动身体,或许是因为身材过于圆润的缘故,看上去像是一只褪了壳的海龟,迎风摇曳着。
打谷场上哄堂大笑,有的村民甚至笑出了眼泪。
顾秉舟赶紧抓住机会:“书记都跳了,大家都来跳啊。”
不一会周围不少围观的,不好意思下场的,都下场跳舞了,气氛一下子火热起来。
平时晚上八点打谷场就散场了,这天晚上一直跳到晚上九点半。
赵良庆热出了一身汗,气喘吁吁道:“秉舟,你可把老哥我坑死了,我这个老脸啊。”说完自己大笑起来。
顾秉舟马上道:“赵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辽河镇的标杆了!”
顾秉舟的判断没有错,这么多村,这么多群众,大家都喜欢凑热闹、图新鲜,相比起坐一个钟头的车到县城找舞厅,老百姓都愿意在自己家门口搞娱乐活动。
从这天开始,固堰村的打谷场名声一传十十传百,大家主要都在说赵良庆的舞姿,但是言谈中也会谈到固堰村文化志愿服务队,谈到辽河镇文化站。
到后来,甚至连邻近其他村的人都跑过来跳舞了。
同时肉眼可见的,打牌的人变少了。
顾秉舟觉得时间差不多到了,向赵良庆提道:“赵哥,现在咱们村场面这么火热,你赶紧把书记镇长叫过来,请他们看看咱们这个场面,这可是你一手缔造成果,这时候不给领导看,什么时候给领导看?”
赵良庆嘿嘿一笑:“你以为我没安排?就今天晚上,我已经给书记和镇长说好了,今天晚上他们来看,看完了我们一起吃个饭,我们俩一起。”
晚上7点,顾秉舟和赵良庆在村口等着了。
远远地看到两个人影过来,赵良庆一路小跑迎上去:“胡书记,刘镇长。”
胡梦林笑道:“你就是不叫我,我也准备过来看看,最近你们固堰村很有些名声啊,说你们能歌善舞,老百姓连牌都不打了,都跑打谷场上去了。”
赵良庆看了一眼顾秉舟,笑道:“咱们村打牌的人多,引发了不少治安案件,领导们平时对我教导不少啊。所以我也是守土有责,想方设法也要转变风气。不过这事还有赖咱们顾站长,他提出的这个想法,没想到效果真不错。”
刘启忠笑道:“光说可不行,这就近在咫尺了,咱们眼见为实。”
还没到镇打谷场上,音乐声就飘了过来,远远看去人影幢幢,男男女女在音乐声中“捉对厮杀”,里里外外围了起码有二三百人。
胡梦林点头称赞:“好啊,跳舞怎么说比打牌好,村委就是要发挥引领作用,把高雅的爱好带到群众身边去。”
又对刘启忠道:“来都来了,到村里各处都转转吧。”
在赵良庆、顾秉舟的陪同下,书记镇长在村里各处都进行了查看。
有了文化志愿服务队之后,活动品类丰富起来,打牌的人确实少了不少,虽然依然有不少在家打麻将的,起码比之前家家户户摆麻将桌的“盛况”好了不少。
刘启忠肯定道:“工作很扎实嘛,面貌有变化,但是仅仅这样还不够,要注意转变群众思想。我们不是说不让群众打牌,而是要禁绝赌博,以及次生的社会风险问题。”
胡梦林补充道:“我看这个方式很好,起码比放了羊强。可以作为模板在全镇推广。但是活动的形式还要再丰富一些,每个村可以各有特色,最重要的是,要把党和政府的政策融入到基层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