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我去叫人。”
张越噔噔噔地往病房外面跑,只留下一个一脸懵逼的翟文,兀自对着病房雪白的墙面发呆。
【叮!‘命运齿轮系统’接入成功】
脑中传来了一个机械声,翟文一个激灵,见鬼似的看向四周。
这病房没别人了呀?
谁在说话?
【宿主,您好,由于您濒死之时,系统捕捉到您的脑电波含有极高的不甘值,附和‘命运齿轮系统’的准入条件,准许您回溯时间线,以旁观者的身份,了解让您不能理解的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翟文确认,这声音来自自己的脑子里。一瞬间,她汗毛倒竖,厉声问:“什么意思?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你们在搞鬼?”
【“搞鬼”一词,有待商榷,系统是根据您的诉求,选择的时间线。ps,您与系统对话,不用说出声来,在脑内想即可。】
“我的诉求?我什么诉求?”翟文一脸狐疑地在脑中问道。
【您在濒死之际,曾问道,为什么您的母亲会变成扶弟魔,为什么她意识不到问题所在。于是系统决定,将您投放到这个时间线,让您以旁观者的身份,自己找寻答案。】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翟文的问话,一点也不客气。
【‘命运齿轮系统’正在测试阶段,我们需要从宿主身上得到第一手的数据。不过您可以放心,我们获取数据的过程,并不会损害宿主本身。宿主只要心愿达成,随时可以离开系统,回到自己的时间线去。】
翟文心念一动:“这么说,我自己的身体没有死?我还能回去?”
【是的。】
“啊!”
翟文正在脑中同系统对话,冷不防手背上一痛。她回过神来,转头一看,一个护士正给自己取针。
疼!太疼了!
细蚊女(小女孩)的身体未免也太敏感了。
翟文疼得龇牙咧嘴的,眼泪花都差点出来了。
张越连忙在旁安慰:“不怕,不怕,咱们阿文最勇敢了。”
八岁的张越虽然声音童稚,可语气温柔,一如翟文印象中妈妈的样子。
翟文心头的委屈,不由分说地涌了上来,她泪眼汪汪地一头拱到了张越的怀里,口中呢喃有声:“妈——”。
张越却错误地领会了翟文的意思,她努力地把翟文搂在怀里,安抚道:“阿文乖乖女啦,阿文不找妈妈,妈妈在上班。有家姐在呢,家姐带你回家。”
护士收好输液用品,对两个女娃说:“患者现在各项生命体征都正常了。医院的意思是叫她住院观察两天,不过你们家长执意要出院,我们也不好干涉。要是回家身体有什么不舒服,记得及时来医院看。”
“知道,唔该姑娘(谢谢护士)。”张越朝着护士乖巧道谢。
在空旷的马路上,两个小姑娘小手牵着小手,缓慢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张越边走,边跟翟文耳提面命,不许她以后再喝酒了。
翟文抬头看向张越,奶声奶气地疑惑道:“我昨天喝酒,把自己喝死了?”
“是差一点!差一点就死了。”张越捏着翟文的那只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翟文更加疑惑了:“我都差点死了,为什么阿公……阿爸同阿妈不来看我?”
张越闻言,神色略有些黯淡:“阿爸阿妈要上班,请假要扣工资的。”
昨夜张逐安也在医院陪了一夜,直到早上办完了手续,嘱咐张越好好照顾妹妹,才匆匆赶去上班。
“那二哥呢?他为什么也没来?”
“阿茂他要上学。”
翟文两条粗粗的眉毛拢在了一起:“那阿姐不用上学吗?”
“阿姐也要上的,等阿文好了,阿姐就去上学。”张越笑着说道。
听亲妈这么一说,翟文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不就是做父母的失职,把照顾弟妹的责任都甩给家里的老大吗?
想不到妈妈从这么小开始,就要承担起这么重的责任。看来是阿公阿婆从小在她脑子里植入了为家庭牺牲贡献的概念,以致她到了快退休的年龄了,还挂着要给弟弟擦屁股。
翟文心中冷笑,先是倏忽照料,导致小女儿酒精中毒,再是宁可让大女儿耽误学业,也不肯花自己一点功夫。
好一对铁石心肠的父母。
也就只有她的傻妈妈,会心甘情愿被这群所谓血亲剥削。
翟文想到这里,再度抬头看向张越。从翟文的角度看过去,张越是逆着太阳的,阳光在她的脸侧镶上了一圈金边,看起来别提多好看了。
正巧张越也低侧头来看妹子,翟文的头发又细又短,只在头顶上有个小揪揪,还是出院前张越徒手给她扎的,看起来非常俏皮。张越忍不住笑着胡噜了一把翟文的脑袋。
翟文心中一酸,默默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