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了,你不知道,那伤他的匕首实在刁钻,距离心脏仅仅半寸的距离,折断的匕首还带了倒钩,生生勾出来一块血肉,血都溅了我一脸……”
云慕言表情夸张地讲解着手术的凶险程度,还配合着手上的动作,赫连康已经自行在脑补那个血腥的场面。
“你别说了!”
赫连康强忍着胸口的难受,他难以想象公玉安承受了怎样的痛苦,伤他的那个人还是他们的母亲,赫连康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内疚和悔恨充斥着他的胸腔。
赫连康感觉呼吸苦难,他终再难忍受,夺门而出。
“差不多该醒醒了,再装下去就不合适了。”
云慕言对躺在床上装死的公玉安说道。
“被你发现了。”
公玉安语气慵懒,好像刚刚睡醒一样。
一分钟之前,云慕言就注意到了公玉安轻颤的睫毛,还有他的呼吸声,人醒了和睡着时候的呼吸声是不一样的,她知道公玉安已经醒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
云慕言没好气地看着公玉安。
“你怎么这副态度,我可是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病人。”
公玉安捂着伤口,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你少来,这点伤对你来说,可真算不上什么,我可都看见了,你身上比这伤口更深,更致命的伤疤我都看到了。”
云慕言口嫌体直,见他想要起来,连忙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担心他撕裂伤口,她又要重新缝合了。
“你偷看我?”
云慕言见公玉安笑得一脸肆意,平时看起来明明挺正经一男的,怎么受了回伤,突然变得骚话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