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人打开,有几个丫鬟进来,直接走到床边,一把将床上不知昏过去几次的云若初拎起来。
云若初整个人已经麻木了,任由她们把她丢到浴桶里清洗。
“云若初回府了没有?”
云慕言边嗑着瓜子,边翻看着杏儿淘来的话本子。
“回姑娘,没有,昨日两人一同出城,今日只有云高卓一个人回来。”
李儿回答。
“春日宴上,确定让公玉丰注意到了云若初吗?”
“是的,姑娘,奴婢亲自把人引过去的。”
听到李儿的回答,云慕言放心了,只要引起公玉丰的注意就行,剩下的事情云高卓和公玉安狼狈为奸只是迟早的事情。
“看样子公玉丰把她留下了。”
云慕言心下了然,看来那一次春猎,云若初去找云高卓,还是被公玉丰看见了。
“你们做的不错,看来云若初总算可以好好消停一会儿了。”
云慕言并不同情云若初,因为她现在经历的,正是当初她想要施加到自己身上的。
“这些话本子,真的这么多人看?”
云慕言看完觉得没什么意思,顺手丢到一边。
“嗯,就这还要一两银子一本呢,奴婢也是好不容易才抢到的呢,刚拿出来就一抢而空,那些夫人小姐可喜欢看了。”
杏儿回答。
“这些故事也太落于俗套了,情节也不够曲折离奇,跟我们那些畅销的小说比起来差多了。”
云慕言兴致缺缺,她还以为是什么惊世骇俗的故事情节呢,那么多人抢着看。
“等等,你说就这样一个话本子还要一两银子?”
云慕言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坐直了身体。
“我想到赚钱的好办法了,李儿杏儿你们过来。”
云慕言灵光乍现,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李儿和杏儿。
两人听后对云慕言赞不绝口。
这天,终于到了云若初出嫁的日子。
整个相府锣鼓喧天,往来宾客络绎不绝,云高卓脸上一派喜气洋洋。
云若初面无表情地坐在妆匣前,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生气。
她脸上涂着厚重的胭脂水粉,刚好也遮盖住了那些暧昧的红痕。
没有人知道,这些天她究竟承受着怎样非人的折磨。
她原本以为自己最后只要在那座别院里等死,直到出嫁的前一天,云高卓来接她,问她愿不愿意跟她走,云若初掉头如捣蒜,她实在不想再待在这里,被人像牲口一样对待,只要能让她出去,要她怎么做,她都是愿意的。
来之前,她或许还存着大不了一死的念头,现在她的意识已经彻底被摧毁了,云高卓让她做什么,她都会答应。
就这样,云若初任由下人给她梳妆,替她遮盖着身上的伤痕,她始终一动不动。
直到董瑞不情不愿地来迎娶,她拜别了云高卓。
“父亲,母亲呢,她怎么没在?”
云若初举目无亲,心中悲凉,这个时候她还想再见一见孟栖梧。
“我们已经和离,她再跟我相府再没有关系,她说了她没有脸来见你,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云高卓语气冰冷,丝毫不顾念当初的父女之情,他递给云如初一个红色的匣子。
云若初打开,里面放着一只成色极好的和田玉手镯,云若初只看了一眼,就合上了,什么话都没有说。
“今日离开相府,我跟着相府就再无任何瓜葛了。”
云若初走到府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她自言自语地说道。
迎亲的队伍大道回府,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礼乐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
云若初原本还在伤怀孟栖梧对她的不管不顾。
“姑娘,是南下平乱的军队,按照礼制,路上行人都要回避的。”
轿子旁的喜婆回答。
“那不是护国公世子吗?当真是年少有为,一表人才啊。”
“人家现在可是大理寺少卿,还被皇上赐封为钦差大臣,跟安亲王一起南下平反呢,这要是凯旋,那身份地位,指不定能超过他爹护国公呢。”
“安亲王长得真好看啊,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这么难得遇见的安亲王都让我们遇见了。”
“你不要命了,竟然敢觊觎安亲王的美貌,要我说,最幸福的要数中间的云姑娘了,左边是钦差大臣,右边是安亲王,听说这次南行,还是安亲王特地跟皇上请求要带上她的呢。”
“是吗?前一阵听到世子向皇上请求推迟婚期,我原本以为这一对已经彻底完了,没想到现在还多出个安亲王,这云姑娘真是好福气,也不知道最后她会选谁。”
吃瓜群众一脸艳羡,听到云若初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