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思贤瘫倒在椅子上。
“董大人,您要保重身体啊,老夫实在学艺不精,或许董大人可以请别的大夫过来看看。”
见董思贤这个样子,徐太医有些不忍,他也希望真是自己诊断错了,董思贤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恐怕董家想要继承香火都难。
“徐太医,当真没有一点办法吗?”
董思贤良久才缓了过来,勉强坐直身子问徐太医。
“这样,老夫先开个方子,给公子调理一下身体,切记不可再纵欲。”
徐太医说着就拿起毛笔开始斟酌药方。
“董大人,看在我俩往日的交情上,切不可再让公子寻花问柳,这不仅关系到公子以后的子嗣问题,按照公子现下的身体情况,如再不加节制,恐怕年岁不永啊。”
徐太医犹豫着把开好的方子递给董思贤,最后还是决定开口提醒。
“在下深谢徐兄。”
董思贤接过方子,拱手对着徐太医深施一礼。
他这一声“徐兄”情真意切,带着感激和悲痛,他也明白徐太医之所以会跟他说这些话,是真的把他当作朋友看,否则,一般人才不会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如实相告。
“董大人,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徐太医连忙上前,虚扶一把。
“让公子先按照我的方子服用一段时间,我也赶紧回去查一查医术,看看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徐太医背上自己的药箱起身告辞。
“多谢!”
董瑞边送徐太医,边道谢。
“董大人留步。”
送走徐太医,董思贤看着昏迷不醒的儿子,内心里五味杂陈,想他董思贤一生忠贞卫国,偏偏在儿子的教育上如此失败。
对这个儿子他原本也是寄予厚望的,希望有朝一日,他能继承自己的衣钵,继续为国效力,可这儿子,从小到大,文不能作对,武不能提刀,啥啥都不行,一心只沉迷女色,如今竟然落得如此下场,怎么能不叫他痛心。
正想到这里,董瑞醒了过来。
“爹,徐太医说的是真的吗?”
董瑞醒来见他老爹面上怒气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
“那可是徐太医,你觉得我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董思贤长叹一声,无力地跌坐到椅子上,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爹,你救救我,你让徐太医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我还没有成亲。”
董瑞这时候也慌了神,他知道父亲的脾气,要是换了从前,他早就大嘴巴抽过来了,可他如今只是颓废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董瑞也没有想到,他只不过是玩玩女人而已,怎么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如果你还不想死的话,以后你就好好在家里修身养性,按照徐太医的方子好好调理整体,他兴许还能想想办法。”
董思贤身心俱疲,他现在就算想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
“好,我都听你的,爹,我真的不想死。”
董瑞跪走到父亲身边,抱着父亲的小腿,痛哭流涕。
“你先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我说一遍。”
另一个房间,云若初换好衣服,孟栖梧也赶了过来,母女两人又搂着哭了好一会儿。
“好了,别哭了,女儿受欺负的时候,你不说护着些,现在知道哭了。”
云高卓不胜其烦,开口呵斥。
“我……”
孟栖梧心疼地看着云若初,一脸愤恨,既恨自己无能保护不了女儿,又恨云慕言害云若初如此狼狈。
“父亲,都怪云慕言,如果不是她把女儿丢进水里,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云若初还在抽泣着,孟栖梧正拿着鸡蛋心疼地替她敷着脸。
“好好的,怎么又扯到云慕言了?”
云高卓注意力一直在前朝,根本没有心思理后院这些琐事。
“她与那个董瑞在御花园厮混,被我发现后,云慕言就想杀人灭口,她想把女儿推进湖里淹死。”
云若初把全部过错都推到云慕言身上,她知道云高卓并不喜欢云慕言,所以他一定会先入为主,站在自己这边。
只要云高卓肯维护自己,后面即使他知道了真相,也不会真拿自己怎么样的,云若初吃定了这一点,便更加肆无忌惮。
“还好女儿死死抓住栏杆,才捡回来一条性命,父亲,您一定要为女儿做主。”
云若初边说边观察着云高卓的表情,直到看到云高卓脸上的平静过渡到怒火中烧,她才终于放心了。
“这个混账,她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的姐姐?”
云高卓听了云若初的话,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最过分的是,她竟然把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