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小道只有半人高,里面黑洞洞的没有一点光,三人各自捧着一块萤石勉强作光源。
鹤冲天打头阵,矮小的隧道他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沈香引还好,就是蹲着走有点累,隧道太小,她也看不见前面有什么。
随手摸在地上,捡起一块湿乎乎的石头,手搭在鹤冲天肩膀上,腕子一使力,把石头丢了出去。
石子滚落的声音传得远。
有路。
又这么往前走了十几米,隧道豁然开朗起来,人能站起来,但是很黑。
隐隐有一股闷潮的臭味,滴答滴答的水声在四周此起彼伏,回音也闷闷的。
沈香引看看周围说:“又是一个洞窟。”
鹤冲天嗯了一声,抬手指了指洞窟尽头,一条小道。
有戏!沈香引有些兴奋,向前走了两步,忽然一阵冷风从那个小洞道里吹出来,夹杂着恶臭味。
其他人也闻到了,古云实扇动面前的空气:“呸!真臭!不能是有死耗子吧!”
沈香引笑不出来了,别吧,但是转念一想,有风,有气流流动,也就意味着有出路!
“进去看看……”
穿过中间的小道,来到又一个洞窟,臭味也越发浓烈。
古云实干脆捂住了口鼻,呜呜说着:“这肯定不止死耗子了。”
鹤冲天右手按在唐刀上,伴随一声清脆的刀鸣,锋利的刀出鞘划出一道银色弧光。
他以刀抵御在胸前,继续走在前面带路。
大洞套小洞,
沈香引被鹤冲天宽阔结实的后背挡的严实,问他:“有什么?”
鹤冲天矜冷道:“死人。”
死人?!
沈香引梗着脖子看过去,幽幽昏暗的红光下,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靠墙坐着,血肉没有完全化为尘土,黏腻湿润烂在骨架上,阴森至极。
四周严严实实没有其他出口,完全死路一条也不见光。
那……刚才的风是从哪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