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的死去,
慢一点她不在乎,可没想到,沈离竟是有了身孕。
殒人醉被苏轻默吸收了大半,这才让沈离挺了这么久。
而她不知道,沈离之所以挺这么久,更是因为…
她的意志!
她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后,便将所有的爱都给了腹中孩儿,她深知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可她只有一个信念,她不能死,她一定要让她的孩儿,活着来到这个世界!
正是这股母爱,让沈离坚持了下来。
所以沈离的死,从来都不是因为苏轻默!
而时至今日,苏轻默也终于明白!
能给娘亲下毒的人,自然是府中的人!
是苏远鹤还是杜妍絮,已经不重要了。
“啊!”苏轻默大喊一声哭了出来,这些年来,她在自卑、自责、痛苦中活着,她把娘亲的死归咎于是自己的错,她以为父亲如此待她是她活该!她克死了娘亲,自己却活了下来,她就是一个扫把星,她活着就是个错误!
可现在她才明白,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是苏远鹤和杜妍絮毒死了娘亲,现在她们又害死了自己,害死了外祖父一家!
她的父亲,何其无情,何其恐怖啊!
苏轻默放声大哭着,这一个月以来,她知道了太多,承受了太多,眼下身子刚有些好转,便又得知亲生父亲是杀母仇人,对于年仅十岁的她,的确太过残忍!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她筋疲力尽,虽痛苦的抽泣着,却再也发不出嘶吼的喊声,老人才擦了擦苏轻默满是眼泪的脸。
将一旁的布包打开,老人又拿出一块馍饼,递给苏轻默道:“不哭,默儿不哭,吃吧,吃饱了,师傅带你赶路”。
苏轻默颤抖着接过那块饼,看着老人满眼的心疼与慈爱,心似乎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这辆马车破旧不堪,椅子不知何时歪的,一面高一面低,呈斜坡状,苏轻默坐在上面时总会被滑到另一边,车帘在阳光下看满是小小的破洞,阳光总会从那些小洞中穿过,屡屡斑驳。
可就是在这简陋的马车中,苏轻默感到了安心与温暖,似乎只要她在这马车内坐着,师傅在外面驾着车,她便什么都不害怕,也什么都不愿去计较了。
却未曾想,便是去了北祁,远离燕宁,她仍不能与师傅安安稳稳的活着!
她终还是回了燕宁!
那便…
都去死吧!
她体内的殒人醉,她与娘亲的仇,总要有个了结。
以杜姨娘的性子,在知道苏远鹤要杀她之后,定然不会坐以待毙,而苏远鹤倒真不叫她失望,为‘警告’杜姨娘竟是将她毒哑了!
眼下杜姨娘惊恐不安,惶惶度日,怕也挺不到三月,就要身亡了呢!
而此时,苏心娩看了许久也没看出苏轻默面上有何异样,她看似伤神道:“姨娘近日来身子不好,便是娩儿风寒,姨娘都未来看娩儿一眼”。
槿夏在一旁听后满脸的嗤之以鼻,暗道杜姨娘敢去,你倒是敢让她看么!就那一身的红红紫紫,可别是把杜姨娘给吓出了声,治好了哑病。
苏轻默却不见神色,清冷道:“杜姨娘是因病着,身子不爽,二妹何须介怀”。
谁知,苏心娩却突然上前握住她的手臂,可怜楚楚道:“大姐姐,娩儿知道大姐姐不喜娩儿,可娩儿从未害过大姐姐啊!”
槿夏险些呛咳出声,暗道苏心娩是如何能把自己说的这般无辜的?
这简直是…
不要脸啊!
苏轻默却无动于衷,看向苏心娩道:“二妹何出此言,我何时不喜二妹了?”
苏心娩双眸含泪,有些激动道:“不管大姐姐信与不信,娩儿从未做过任何伤害大姐姐的事,姨娘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爹爹又忙于朝事顾不得我,在这府中,娩儿可以依赖的人,便只有大姐姐啊!”
这一番说辞,苏心娩简声泪俱下,苏轻默倒不如何,槿夏却是再也装不下去了。
她震惊又‘佩服’的看着苏心娩,面上一幅你这也太狠了的表情,若非心知肚明,槿夏都要信了她的鬼话了。
苏轻默则淡声道:“二妹妹这翻言辞,怕是严重了!”
见苏轻默无动于衷,苏心娩竟是猛然跪了下去。
“不是的大姐姐”。
在槿夏震惊的目光中,苏心娩哭道:“大姐姐以前对娩儿有些误会,可你我本是姐妹,娩儿又如何会伤害自己的姐姐呢?大姐姐与娩儿,本就该相互扶持,相互信任啊”。
许久,直到苏心娩跪的膝盖生疼,几乎要忍无可忍,苏轻默才终于缓缓将她扶起。
“二妹怕是想多了,我回府半载,从未觉得有谁害过我,更别说误会二妹妹了,杜姨娘身子不适,过些日子便会好了,二妹不必如此忧心”。
苏心娩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