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终于是看向槿夏,感激道:“大姐姐,谢谢你”
游厚的云层遮住阳光,斑斓变浅,连燥热也褪去了许多,两条街后,楠儿拐进一个窄巷,向里走了数十步后,停在了一处房屋门前。
槿夏与苏轻默跟在她身后,皆是暗暗蹙眉,这屋子
也实在太过破旧了。
深巷之中,嘈杂的声音霎时停息,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徒留这一巷子破败拥挤的房屋。
然而,楠儿停在门前,却是神色胆怯,迟迟不敢进去。
显然十分害怕她的阿爹。
槿夏见此说道:“你留在这里,我去与你阿爹说,日后绝不让他再逼你嫁人!”
楠儿点了点头,低声道:“多谢大姐姐”
槿夏捏了捏她的脸颊,便与苏轻默并肩走了进去。
刚进屋,苏轻默便皱起眉头。
房屋建在这窄巷之中,两侧高墙围堵,因常年不进阳光,屋内十分昏暗阴凉,更是一股子浓重的灰尘味道,十分呛人。
房间不大,只见面前的床榻遮着幔帘,里面似乎坐着一人,不必想,自然是楠儿的阿爹了。
槿夏满心怒火,走过去一把便拽开了幔帘,刚准备开口教训,可谁知.
“咳咳咳!”
幔帘上的灰尘全部被抖了下来,槿夏呛咳出声,便是连苏轻默也感觉喉咙一干,紧忙后退几步。
“咳咳!”槿夏不停的用手扇着,许久,那些漂浮的星星点点才渐渐散去,二人也终于看清了床榻上的‘人’!
霎时,槿夏怔住了。
苏轻默也是眸子一眯。
只见床榻上‘坐’着的,竟是一个卷起的锦被!
那锦被卷叠着,立靠在床榻上,幔帘挡住后只见一个黑影,任谁看了,都要认为是一个人坐在后面的。
苏轻默眸子一冷,说道:“事有蹊跷!走!”
可谁知.
身后上锁的声音传来,槿夏一个箭步冲过去,却到底是无济于事了。
房门已经被人从外面上了锁,根本不可能打开了。
槿夏眼疾手快的冲到唯一的窗户前,用力一推才发现,这窗户根本也是锁死的。
槿夏杀意骤显,抬脚便要向那房门踹去,谁知刚动内力.
却是身子一软,险些跌倒了下去!
“糟了!”槿夏紧忙扶住墙壁。
苏轻默猛然看向那幔帘,冷声道:“迷魂散!”
方才那床帐上抖落的,不止是灰尘,还有
迷魂散!
这屋子,分明是个陷阱!
而那‘引君入瓮’之人.
苏轻默看向那房门,眸光一寒。
淡声道:“门是那女孩锁上的”。
这‘引君入瓮’的人,自然是那小姑娘!
槿夏面色一沉,咬牙道:“那女孩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竟然如此歹毒的!”
当真是让她意想不到。
苏轻默则是缓缓走到了房门前。
那桃米糕她再三确认过,并未被下毒,女孩手上一道道伤疤交错,也的确是真的,她这才放下了戒心。
而这屋内阴暗昏昧,视物不清,那床帐上积灰厚重,她倒是没发现,竟被混入了些许迷魂散!
眼下,槿夏怕是
她看向槿夏,霎时心头一紧。
只见槿夏满眼杀意,一只手死死扣住一旁的柜子,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
会武之人吸入迷魂散本就比寻常人更重,更何况槿夏方才还用了内力,而坏就坏在,这迷魂散并非毒药,根本无解,只等昏迷两个时辰后,药效方能消失。
苏轻默眸子一眯。
到底是谁要害她!
又为何不直接下毒,却仅仅用迷魂散呢?
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苏轻默无暇细想,眼下最重要的是想法子逃出去,否则用不上一刻钟,她与槿夏便要任人鱼肉了!
苏轻默环顾四周,此地乃深巷之中,这房间也是十分简陋,可床榻斜对面,竟是一盏铜镜十分干净,似乎被人刻意擦拭过,与这里格格不入。
这是为何?苏轻默微微蹙眉。
此时,房门外。
湳儿看着门上那把精铁所制的六孔锁咧嘴一笑,眼下,只等苏轻默二人昏迷,她的任务便完成了!
她缓缓掀起衣袖,看了看那交错凌乱的伤口,疼痛感仍让她暗暗咬牙,可那眸中却满是果断。
日后,便不必再为了博取槿夏那个蠢货的同情,而受此折磨了!
此次自己立下大功,小姐定会重用自己的!
这般想着,她眸中尽是欣喜,便伏在门前听着动静了,谁知
‘咣’的一声响动传来,着实吓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