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羽瘸成这个样子,孙珍竟还带她闲逛到这里,显然是故意的。
“秋雨”,孟沁说道:“送她回去”。
“哦”,秋雨应了一声,而后一把抱起了孙羽,速度之快,像抱一只鸡似的。
霎时吓了孙羽一跳。
连苏轻默都有些惊讶,暗道孟沁这丫鬟,力气可是不小。
孙羽慌张道:“孟小姐,我自己可以的,你快让她放我下来”。
“就你那跛脚还可以?”孟沁摆摆手道:“不必客气,伤好了再谢我就是”。
槿夏听的嘴角微抽,暗道人家那是在感谢你么!
而孟沁直接带着秋雨走了出去,谁知刚向左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自言自语道:“回府你怕也养不消停!干脆去我府上养伤吧”。
“什么?”孙羽被秋雨抱在怀里,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而后便见孟沁又走了回来,却在栎赋斋门前一顿,歪着脑袋看向苏轻默,笑道:“苏大小姐可否也来?你那么好看,我瞧着开心”。
这苏轻默也不知怎么生的,这般貌若天仙,惊为天人,她简直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槿夏又是嘴角微抽,暗道这孟沁是拿她家小姐当美玉摆件了么?还准备带回府上观赏一番?!
苏轻默倒不介意,唇角一勾,含笑道:“好”。
与此同时,仇墓楼。
云仇墓正站在窗前,露在外面的眸子除了恨意,便不见任何情绪了。
等了许久,身后终于传来声响,一名黑衣人缓步走来,说道:“楼主”。
云仇墓转身过来:“宁礼琛倒是沉的住气,如何了?”
“动手了!”黑衣人冷哼道:“两个时辰之前,裴卓三人刚入荥城,宁礼琛的人便动了!眼下,已经是三具冰冷的尸首了!”
裴卓几人放出天牢的那一刻,宁礼琛的人便一直紧紧相随,只等他们远离京城,便斩草除根。
云仇墓下半边脸皆被面具遮挡,可那双眸子冷漠的吓人。
“裴府的人,死不足惜!”
若非怕打草惊蛇,被宁礼琛的人发现,他绝不会让裴卓几人死的这般舒坦!
黑衣人点了点头道:“只是…真这么巧合么?”
裴府以次充好,就刚好被宁可瑶当众、不慎、劈开了么?
云仇墓眸子一晃:“你想说什么?”
黑衣人说道:“宫宴之前,苏大小姐似乎一直在宫中陪伴四公主.”
他总感觉此事,或许与苏轻默有关。
云仇墓却摇头道:“三年时间,我们都未能奈何宁礼琛分毫,默儿一介女子,刚回京月余,如何能砍掉宁礼琛的一只臂膀呢!”
黑衣人听后苦笑出声。也是,倒是自己是想多了。
想起苏轻默,云仇墓眸中的恨意终于渐渐消散,他低声道:“过几日将这消息送去苏府吧”。
而后话锋一转道:“棋擂一事可有进展?”
黑衣人听后无奈的摇摇头道:“仍是毫无线索”。
棋擂坍塌,他们查了几日也不知是何人所为,可见势力庞大,远超过他们仇墓楼。
云仇墓眉头紧皱,敢毁官家的擂台,还是在宁礼琛和宁毓的眼皮底下,仅用一颗石子就把擂台射倒了,这是何等内力?
何其可怕!
“这三年来,我们都未曾发现京中有这等可怕的势力,倒是”云仇墓说道:“倒是自从北祈使臣来了以后,才出现的”。
“楼主的意思是”,黑衣人道:“这幕后主使,也许是随北祈的人来的?”
他们已经京城蛰伏三年之久,若城中有这般惊人的势力,他们却毫不知情,那的确是太可怕了!
他继续说道:“不过看样子,他们似乎也在对付宁礼琛,于我们来说,倒是天大的好事!”
云仇墓若有所思,许久才说道:“但愿吧!”
杜府。
此时,杜府书房。
“你都做了些什么蠢事!”
杜询年近六十,却是中气十足,骂起人来声音洪亮,可见气得不轻。
“爹,您这是?”杜胜不明所以,自己又怎么了?
杜询怒声道:“你去招惹那清风餍做什么?”
杜胜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个!
上次清风餍将尸首送回杜府,爹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而一想起此事,他也是怒不可遏。
清风餍留下一个活口,竟然是为了传话!
清风餍竟敢威胁他?!
一个区区商贾,竟敢威胁官家,威胁堂堂二品朝臣!?
“爹”,杜胜说道:“那清风餍欺人太甚,竟扬言要灭了咱们杜府,我这不是”
“我是问你为何要惹上清风餍!”杜询厉声道。
杜胜坐下,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