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萧府,看似是请萧暮尧帮忙,实则
正是试探!
她此回京的目的,何止裴府苏府和宁礼琛!
裴府仅仅是个开始,牵一发而动全身,她要手刃之人太多,在没弄清楚萧暮尧及眼前这位,到底是哪股势力之前,苏轻默不敢轻举妄动。
这人
太过让她心惊,也让她忌惮!
所以她让槿夏去萧府,若萧暮尧帮了她,那至少可以证明,萧暮尧与这位叶公子,不是太子的人!
苏轻默落下一子,轻声道:“我所谋之事牵扯甚广,若日后,将叶公子及萧大人多年努力毁于一旦.”
这人屡次相助自己,她心存感激,自是不想伤了这人。
“你就这般自信?”夜迁沉抬眸,却见苏轻默眼中隐隐透着担忧,不似做假。
心下一动!
苏轻默是在担心,会毁了他所谋之事,还是在担心.
他!
“势在必得!”苏轻默并未看见这人一闪而逝的情绪。
仇,她必报无疑!无论是谁,都休想阻挡!
而夜迁沉落下一子,冷声道:“可苏小姐似乎还是…优柔寡断了些!”
苏轻默低头看向棋局,这才恍然。
是了。
她一心试探,想着日后出手对这人绕道而行,到底是自己顾虑太多,不似这人专心棋局,眼下倒好,白子占据一角,她怕是只能在别处反败为胜了。
如这棋局一般,叶公子所言没错,自己到底是优柔寡断了些!
心下苦笑。
这人心思通透,深不可测,怕到时.
毁于一旦的人是自己!
落下一子,苏轻默无奈道:“倒是小女多虑了,公子这般心智,我该担心自己才是!”
这一子,棋路突变,杀伐果断!
夜迁沉毫无慌色,轻松落下一子,却是启唇道:“夺嫡,有何乐趣!”
苏轻默惊愕抬眸。
这是他
而这一次,她信了!
若他无心夺嫡,无心燕宁朝事,自然也不会与自己所谋之事,有何冲突了!
苏轻默唇角微勾:“如若如此,那小女便要回去好好想想,这谢礼,该送什么才好了”。
正值午时,房间内关着窗子,阳光透过窗柩纸被打散,星星点点铺在棋盘之上,琉璃棋子泛着些许光氲,晶莹剔透。
棋局上方,黑子竟是渐布,看来此局
是要下许久了。
丞相府。
直到酉时,苏轻默才与槿夏闲逛着回了苏府,刚进大门,刘管家便跑了过来:“大小姐,您总算是回来了!”
“有事?”苏轻默淡声道。
“是方才豫州来了人!”刘管家说道:“宁国公府的人送了东西,说是国公夫人给您的生辰贺礼”
苏轻默眼中划过一抹惊愕,而后说道:“好,我知道了,多谢刘管家”。
刘管家看着苏轻默的背影微微叹气,苏夫人在时他便是这苏府的管家,如今大小姐突然回府,有宁国公府做依靠,他本以为大小姐会硬气一些…
可谁知,回府这月余,大小姐连碧空院都很少出,想来这性子是随了夫人,心善纯良,不喜争抢了。
见苏轻默已经走远,刘管家这才也转身退下了。
若有一日他知道,苏心娩请教房术名声尽毁,裴府一夜抄家,太子屡次受罚,皆是出自苏轻默之手,不知他还会不会觉得,苏心默心善纯良,不喜争抢了。
碧空院。
碧空院内果真放着一个小箱子,里面整齐的叠放着一件碧色孔雀纹缎裙,苏轻默缓缓拿出,长裙顺势而展,颜色碧绿清浅,如湖面光色,裙摆刺绣正是孔雀开屏的图案,好不华美。
苏轻默叹道:“国公夫人有心了,生辰宴那日,便穿这个吧”。
槿夏点点头,笑嘻嘻的收了起来,却是不知,设宴当日,这裙子会给苏轻默,招来何等祸端!
这一日,入夜。
皇城之内。
夜深人静,除了断断续续禁卫军巡查的轻微声响,便再无其他声音,深夜的皇宫添了一分冰冷,这白日里看起来华贵气派的金屋银屋,晚上却如同一座牢笼,寂寥而狰狞。
此时勤政殿灯火已熄,只是床榻上的黑影,却是笔直的坐着!
朦弱的月光下,燕宁帝身穿明黄色里衣,发髻散落,坐在床榻边上,远远看去竟是有些诡异。
“你瞧着,此次北祈使臣的态度如何?”燕宁帝缓缓开口,不似白日龙椅之上的那般威严,言语之间竟是带着些许钟老之态。
“依臣看来,江贤对四公主倒是十分和善”。
细细看去,才发现床榻前,竟是还站着一名黑衣人。
“只是.”燕宁帝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