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鸢躲避着水洼,层层叠叠的树影里她一眼就看见贺言,一阵令人悸动不已的浪漫。
一晃眼,贺言率先扬起唇角,将女孩嵌入怀中,男人的下巴抵在江鸢的脑门。久别重逢的恋人,对着星星和月亮,站在路灯底下。
这种感觉很像无声电影。
江鸢一点也没有排斥,闻到贺言身上的气息总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安心。
“想见你。”
还没等到江鸢问,贺言主动开口。
这底下可隐藏里绵长又浓烈的爱意。
江鸢心一下“咯噔”,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不痛却异常温暖。
好像这个属于北方的冬天,并不是那么...冷。
被冬日温润的月光照着,他竟平添几分温顺。
江鸢原本不是爱哭的性子,眼圈泛红,但一想到在贺言跟前哭太丢人,不战而败,她便强忍着眼泪没掉下。
两人靠着很近,近到江鸢泪花都能看的清他的眉峰、他的鼻骨。
贺言身形颀长,“这么爱哭?”
那天晚上,两人吹着冷风谈天说地。更多时候,都是江鸢在说。
原本就不太多话的两人,却说了很多话。
江鸢从梦中醒来,身上一层细汗,柔白色的窗帘外是明晃晃的日光。
“你醒了。”惜字如金的贺言难得说道,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办公,视线挪动到江鸢。
江鸢才发现一丝不、挂的自己,天哪,脸涨红的不像样子。像是连上了WiFi般的记忆络绎不绝的涌入,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会对你...负责的。”江鸢干巴巴地说道,顿时觉得自己现在很像渣女的。
“好,我期待你的负责。”贺言意味不明地笑道。
为什么这个笑...这么阴森。
之后的几天里贺言白天拼命地展示主权,一日三餐基本上都黏在江鸢身边,像占领地盘的恶狗剑拔弩张。
沈景亭在酒店小房间里数着距离江鸢抛弃贺言的日子,他坚信有一天水滴石穿。
祁识檐:我不介意成为男小三的。
贺言夜里疯狂地榨干江鸢,结果就是江鸢第二天起床疼得直不起腰。
贺言求饶道:“宝贝老婆亲亲,我下回会注意的嘛。”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听听就好了。
江鸢一脚把男人踹到地上,“你哪天走?”
贺言疼着闭上眼,蜷缩在角落可可怜兮兮地抱着腿,“宝宝,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说出来的话浓浓的委屈,铿锵有力!!!
江鸢笑起来狡黠得像个明媚靓丽的小狐狸,飞快地在贺言脸侧亲了一口,蜻蜓点水。
翌日,贺言就被公司的董事们催着回来,要不是为了赚更多的钱给宝贝老婆花,他才不会轻易回去的。
机场里某个男人一直拖到登机的前几分钟才舍得离开,“鸢鸢一定要记得,你跟我的约法三章!”
“好。”江鸢乖巧地哄骗道。
等同皇帝不急太监急,是一个道理。
贺言离开后,房间瞬间变着安静许多,却有点冷清。江鸢腰算是保住了,莫名有点想那个狗男人。
待在剧组的这段时间江鸢感触很多,演技瞬间突飞猛进。期间还和原公司解约,这个过程异常顺利。
其中,肯定是有贺言的手笔。
否则,按照那个煞笔公司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放过她。
《何时会幸福》她的戏份杀青的那一天,江鸢无缝进组,连大年三十都是在剧组里过的。
微博粉丝莫名已经涨到五千万,系统不说她都没来得及发现。
凛冽的寒风席卷苍茫大地,雪花飘落,世界都变温柔了许多,摩挲细碎轻柔万遍。
“嗡嗡嗡”手机放在桌子上震动发出的声音,是江母的视频电话。
“鸢鸢,你在干嘛呀?”
江母的镜头里有挤出沈伯伯,“鸢鸢你那边冷吗?”
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江母有些可惜地说道:“我烧了一大桌子的饭菜,就想着今年一起吃饭呢,不过等你工作结束,也来得及。”
“你们多吃点....”
江母嘘寒问暖了短暂片刻,又看了看发过去的物流,大概今天就到了。
“鸢鸢,麻麻前几天给你寄了几个东西给你吃。”酱料什么的,不太会坏。
“好的。”江鸢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热水。
又是一年,回想之前。
原主去年的时候还穿着超短裙站在城市的中心发传单,每天省吃俭用,生病了都舍不得上医院去看。
现在就不一样了,身边有人陪她,越来越好。
江鸢戏份结束的早,就窝在酒店里休息。
还好有助理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