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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风(2 / 3)

后和她的儿子来讲,只不过是将来一颗好用的棋。

上京没有哪个兄长会把妹妹嫁给个素未谋面的家伙。

盛淮景先前那句话的温情似是露浠时分霞光下最后一丝水汽,倏然间就已蒸发得一干二净,他不阴不阳的声音接着传来:“若是能在婚事前把这档子事办好,那就更好了。”

盛淮安笑自己怎么和老了一般,怎么还想着少年时那些飘如天上云的往事。

她似笑非笑:“皇兄,都说了,我可不嫁人。”

“是你答应了我,让沈太常卿自己嫁过来的。别忘了之后多给我塞几个年轻美貌的男子,先前你送的那几个,我很喜欢。”

的确,不愧是皇宫里出来的人,干活就是麻利,玄一把那些男子统统叫去割马草,几天下来,身上壮实了不止一点。

应付完盛淮景,她见时间还来得及,又重新赶到京郊。

进宫时已经接近正午,现在又赶到京郊,赤日已经偏转,日光亦无先前夺目。

上京京郊的旧马场,和盛淮安离开的时候无大差别。

背靠着的北面一片低矮的丘陵,颜色已经满上苍翠,马场地上也是一层绿草。

她少时马场的秋日有一片浩荡的芦花,和枯黄了的远山相辉映,沈知念最喜欢的簪子掉到芦花丛里,两个人趁着日落前昏黄的光线摸索着寻找。

“你可算来了!”盛容与像是鼹鼠精,一下从哪边的地里冒出来,“我在这里等了你可久!”

他没带别的狐朋狗友,只有个随从跟着。

“比划比划?”盛淮安问。她南边的马厩旁有个仓库,陈旧的兵器架上还有几柄长刀,和一柄长枪,上面的枪尖被磨钝了,杆身也褪了色。

盛容与接过后边随从递过来的剑:“别看我书读得少,我的功夫学的……啊!”

盛淮安骤然拔出兵器架上的长枪,自背后抡了几圈,枪尖直扫盛容与面门。

盛容与一句话没讲完,仓促间剑都来不及出鞘,连带着剑鞘斜挡,撞歪了枪尖几寸。

长枪上红缨斜扫过盛容与的脸侧,他身子往后一仰,连忙倒退出仓库。

盛淮安的枪像是附骨之蛆紧随着他,手忙脚乱地对上几个回合后,盛容与算是屁滚尿流,摔在了马场的草地上。

他双手撑着地,看到盛淮安利落地挽了几圈枪花后,那枪尖直直刺向地上的他。

此刻的盛容与感觉枪尖的寒芒和天边的悬日都并作了一轮,他形容不出来,短短几招间盛淮安的招式像她人一般炽热地过头,偏偏长枪裹挟着的,又好像是从北地来的森冷暴虐的长风。

今日他还特意穿了件方便行动的短打,结果剑还没出鞘,人已经落败。

盛淮安居高临下睥睨着他,道:“喂,小子,该不会是尿裤子了吧?”

她这几招几式,把在上京受的一通闷气全部打了出来。

盛容与这才回了神,这阶段的少年人都带着些骄傲,听到她调侃,一下就面红耳赤,尖声道:“才没有!”

盛淮安十几岁时,也是盛容与这个位置。她的师父拿枪指着她,道:“姑娘,这就不行啦?”

骠骑将军没有儿子,仅有沈知念一个女儿,他毕生的本领枪法,都传给了盛淮安。对于他来讲,盛淮安不仅仅是他奉皇后命令,负责教导武艺,好做太子助力的姑娘,更是他的第二个女儿。

前朝仁乐三年初,骠骑将军沈元善以武榜状元的身份授官昭武校尉,又负责统管上京禁军。和当时还年轻的萧弦被誉为上京“文武双绝”。

随后沈元善主动请缨向北而行,替大周打下塞北并辽东那一片广袤的土地,设了六个州郡,连战连胜,一往无前,毫无败绩。官拜骠骑大将军,和当时的萧相,可谓是大周的两根顶梁柱。

北方战事熄定,沈元善就回来教导盛淮安,可就在先帝驾崩,盛淮景登基前几个月,辽东部落的老狼王带着他一柄长弓,攻进了苦寒的沧州。

此刻的骠骑大将军已经是不惑之年,春秋再轮上几轮,就要“知天命”了。

没想到用人之时,纵观朝局,除了他,竟无一个能打的,老将军已有佝偻之态的身子,却似那上京高大巍峨的外城,把北面的风雪外敌,都拦在了外头,里面不管文臣还是武将,都只用盯着乐姬的宫商角徽羽弹错漏了没有。

瞧着又是政权一代交替一代的紧要时候,沈元善又重新披上了他那身战甲,带着双钩枪,跑去了北方。

这一回,却是骠骑大将军百胜后的唯一一败。沧州失守,外族横冲直撞,军队仓皇而退。

骠骑大将军人还没回来,告老还乡的信就已经到了,可惜他未回乡落叶归根,就病死在来上京的路上。这场败仗,也就像既定的墨点给他一生传记划了个仓促的结尾。

后来就是盛淮安替他北上的三年。

“你耍赖!我还没有拔出剑,你就直接一枪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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