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狂奔而进。
“殿下……我们要见妹妹……”
“殿下,求你让我们见见妹妹……”
元韶安与沈得志被拦在王府门口不得而进。
季翀跟风一样卷走了,那听到他们喊什么。
“她在哪里?”脚步未停。
细辛一直等在一门外,主人终于回来,连忙高声回道,“青芜院。”晃眼之间主人已经不见了。
这还是那个负手踱步,凉薄无情的摄政王政下吗?
沈初夏躺在床上,脸色渐渐苍白,眼看血色全无,几个太医比划着胸口的箭束手无策。
“如果刺在心口,箭一旦拔出,流血不止,这命……”太医甲忱心忡忡,不敢下断。
另一个太医,用手指测量,“似乎没中心脉,偏了一二毫,可以一试。”
“蒋太医觉得可行,可以一试……”
几个太医纷纷把难题推给了蒋补之。
“……”他也只是猜测。
“初夏……”
一声急促而饱含情绪的男声突兀响起在房间。
几位太医一看是摄政王季翀,连忙上前行礼。
季翀全身还在滴水,也不管不顾,站到床边,“初夏……”一声低唤,柔肠千结,怎么会这样?
那个曾经灵动无比爱女扮男装的小娘子,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他吓得连忙用手去试她的鼻息,还好还好,她还活着。
他忍不住伸手环在她身侧,像是紧紧的拥抱住了她,曾经凉薄而寡淡无情的脸贴在她心口,夏儿……夏儿……
他默默的念了千万遍。
房间内,所有人都看到冷酷无情的摄政王殿下柔情万千的一面,暗暗惊奇,沈小娘子对他居然这么重要?
纷纷看向她胸口插的箭,难道就这样一辈子不拔?
突然,季翀直起身,“把云娘叫过来,本王亲自动手拔箭。”
“殿下……”几位太医齐齐惊呼。
季翀冷眼扫过来,“赶紧准备外敷内服之药。”
“是是,殿下……”
几位太医被赶了出来。
殿下拔箭,要是小娘子一下失血过多……那个了……怎么办?
在摄政王眼中,没有‘怎么办’,上过无数次战场,身经百战,难道他没有中过箭吗?他还不是一样活了下来。
几位太医没有亲眼见摄政王拔箭,也不知道小娘子拔完箭流了多少血,是不是还活着,但是他们站在走廊里,看到丫头婆子不停的从房间内进进出出,不停的有水进去,不停的有水出来。
进去是白,出来是红。
触目惊心。
这么多血,还能活吗?这是所有太医的心里话。
故事讲到这里,刚好100,还不到四分之一,作为女主角的沈初夏怎么会死呢?不管是神灵,还是亲妈,都不可能让她死。
可是活罪难逃。醒来之后,疼痛折磨的沈初夏生不如死。
“夏儿……夏儿……”季翀不停的揉着她手,以便减少她的疼痛。
迷迷乎乎中,沈初夏想用手去压心口疼痛,双手却被人死死攒着动弹不得。
“疼……疼……”她以为声音很大,可是听在外人耳里,虚弱比小猫叫还脆弱。
“来人,参汤。”
“是。”细辛连忙端来炉里随时温热的千年人参,她刚想拿勺来喂。
“你抓住她手。”
他亲自喂。
细辛又看不下去了。
前三天,沈小娘子不醒人事,殿下唇喂,她还能接受,可是沈小娘子都醒了,咋还要这样喂,细辛真是没眼看了。
殿下不会趁机占便宜吧!
“咳咳……”
明明唇上有软玉,怎么突然就变成苦成爹的药汁呢?沈初夏一个不留神,被药汁呛到了。
“夏儿……夏儿……”季翀如珍宝般拍她的腹部,顺下她的汤汁。
她不是死了吗?正在做亲某人的美梦呢,怎么还有声音?沈初夏费力的睁开眼。
“殿下……殿下,你看,沈小娘子睁眼了……”细辛一阵激动。
季翀当然看到了,三天三夜未眠,终于把某人守了回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季……季翀?”
“是我,夏儿,你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想不想吃东西?”
一连三问,咋还跟风弄潮了呢?
“疼……”脑袋里转出来的却只是一个字。
声音脆弱的跟刚出生的小猫一般,惹人怜爱。
“我知道……我什么知道……”他的心口也曾中过一箭,曾经以为活不过去了,但他还是活了下来,而且还遇到了她。
“殿下……我不会死吧。”
脆弱的人总是多愁善感。
“不会。”季翀俯身环住她,脸颊轻轻的噌着她的脸颊,安抚着她脆弱的情绪。
呃……怎么跟哄婴儿一样?疼痛也没能阻止沈初夏的惊讶。
可惜,她比婴儿还脆弱,没一会儿,又昏了过去。
“太医……太医……”拔箭不慌的摄政王殿下,此刻却慌了,连连传太医。
太医抹汗进来,赶紧把脉,片刻之后,一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