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殿下……”
季翀似笑非笑看向她。
“殿下,我好像又想起来了,我认识他的大孙子魏星晨。”
季翀轻嗤一副我就知道你会想起来的样子,淡定怡然的喝酒吃菜,“高太师的人收贿搞出个不学无术的状元来,按我的作法,逮住他砍他的头。”
“砍他头后呢?”
季翀未吭声。
“你还是动不了高老太师的根本,是不是?”
这就是季翀今天来的目的,他抬眼,满目凉薄,一身冷咧,手中的杯子就差捏碎。
“幕僚没为你出谋划策?”
“他们的办法太过正统,动高氏十分,伤及我八分。”季翀第一次在幕僚场合以外承认自己的弱点。
沈初夏推开面前碗筷,拿起帕子抹净嘴角,“殿下……说句话,希望你不要生气……”
“这么快就坑我?”
沈初夏无奈笑道,“我敢坑殿下嘛,我全家人的性命可都掌握在你手中。”
“那到是。”季翀像个好胜的毛头小子,一脸得意。
男人真是至死都是少年。
沈初夏不跟他计较,“点子不是没有,你出什么价?”明码标价,万事好商量。
季翀抬眼,“你想什么价格?”
“一口价。”
季翀凉薄眼神里丝丝碎意笑容,等她下文。
“从下一单起,殿下不能再以黄副指挥使保护砍我价。”
眼神凉薄,目光锐利,冷厉时杀伤力惊人,沈初夏心道,这才是季翀面对众生真实的样子吧。看来,他见她时,还是收敛了很多。
她微仰头,吁出口气,“一个时辰之前,我还曾对人说,做事不能心急,没想到殿下跟他一般急。”
季翀束眸。
“殿下总想着连根拔起,可是参天大树是一天长成的吗?”
季翀不苟同,刚要出言,被她制止,“是是是……他们不配做参天大树,可是盘根错节,如何瓦……”
“这个我比你懂。”季翀还是出言打断她。
“是是,正因为殿下太懂,所以头疼,每每不是瞻前,就是顾后,怕拔了他们就动了大魏朝的根本,怕大魏朝成了一个空壳子是不是?”
季翀手节骨不停的敲击着桌面,她说出了他的担忧。
“所以我要说的就是‘殿下不要急。’”
“如何一个‘不急’法?”他问。
沈初夏甜甜一笑,“就事论事。”
季翀被她笑晃了眼,“别给我云山雾罩的,把你坑人的点子说全乎了。”
“殿下……”沈初夏哀嚎,“收费很高的。”
季翀拿筷子。
沈初夏跟兔子一样蹦到一边,“殿下,你还打女人?”
“别给我扯东扯西。”季翀拿筷子的手未落,“过来……”
老天爷!有弱点在人家手里,简直就憋屈,只好乖乖的走到他身边,季翀筷子轻轻的落到她头顶发苞上,“该打。”
“殿下……”沈初夏撒娇,“你打女人……”
季翀一把拉她入怀,低头唬眼:“嗯?”宠溺的威胁,让她心口呯呯跳,“怎么不说话?”他放下筷子,“再不说打你……”温热手掌贴到她殿部,沈初夏的脸倏一下全红了。
“殿下……”瞪着一双漂亮丹凤眼,又嗔又娇。
“说不说?”季翀的唇贴在她脸侧,嗓音低沉微沙,如弓弦擦过大提琴,魅惑的要人命。
“哦,这是殿下爱护我。”沈初夏的目光不知朝那里看,脑子里反复一句‘喜欢你,才跟你打情骂俏。’
?!她在想什么。
“还不赶紧说,还要讨打是吧?”季翀眼里都是笑意,眉眼得意藏也藏不住。
“是,殿下!”
美食(色)是那么好享用的吗?没有人比沈初夏更了解了,一个靠点子、策划养家的女强人竟然免费给人家出点子,要是说出去,她将来还怎么在行业里混。
太师府里,高家父子正在密谋化划,如何让被捅的事最小化,最后不了了之。
“忱儿,尾巴打扫干净,千万不要让季翀抓住把柄。”
高忱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神态,“父亲,放心,都办妥了,就算有,也有替罪羊。”
“这只羊,最好是只没用的羊的,懂吗?”
“是,父亲。”
高老太师还是有些不安,“姓魏的怎么样?”
“失踪了。”
高老太师一听这话,缓和的脸色马上阴沉下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与对手过招,最忌讳的就是失踪,这会让对手在你意想不到之时,给你狠命一击,你懂不懂?”
“是,父亲,儿知错了。”高忱连忙起身,收起一身自信,瞬间变得小心紧慎。
“赶紧找到人。”
“是,父亲。”
第二天,摄政王以陛下的名义抓捕了新科状元,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了新科状元全家,牵连三族,三天后就给出了审判结果。
韦家直系,三代之内不得参加科考,韦家旁系,十年之内不得参加科考,并且举族被流放到岭南,三十年之内,遇赦不赦。
摄政王殿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