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甜忐忑不安地坐在酒店包厢里,她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出此下策。
她想:我实在是无人可找了,反正万恶的有钱人也不缺这点钱,就当我问他借的,我会努力打工还钱的。
想到这儿她不免回忆起三天前的那场无妄之灾,那天是徐甜大学开学的日子,历经一路奔波劳累,终于快到大学门口了。
她背着行李,艰难地往云京大学门口移动着,突然,一辆自行车逆行而来,徐甜为了避开它,重心不稳跌倒在地,她的眼镜也不知道掉在哪里了。
没了眼镜的她看东西模糊不清,只能焦急地在地上摸索,企图找到眼镜。
这时,一辆高档轿车从后方驶来,在千钧一发之际,它停在了徐甜一步远的地方。
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子:“小姑娘,你没事儿吧?怎么大白天的坐在马路上?这样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
“不好意思大叔,我的眼镜掉了,我现在看不清,我在找眼镜,不是故意的。”
“这样啊,我来帮你找找吧。”
“好的,谢谢,谢谢。”徐甜感激道。
过了一会儿,车上又下来了一个身着西装的英俊男子,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满身贵气。
此刻那对好看的眉毛却不耐烦地紧紧皱起:“老王,怎么回事,这么久还没好?大白天坐在马路上,一看她就是个碰瓷的,给点钱打发了得了。”
司机老王赶忙回话:“少爷,她说是她的眼镜掉了,我帮她找找看,马上就好,马上。”
徐甜眯着杏眼看向出声的方向,视野里却一片模糊,她心想:有钱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真讨厌啊。
“你说什么呢?我只是被一辆自行车带倒了,才不是故意碰瓷呢。”她气愤极了。
李深听了这话,看向徐甜,穿着打扮完全是个土妞,但此刻没有眼镜遮挡的她双眼迷离,清纯中带着诱惑,令人眼前一亮。
他正有些看得入迷,旁边响起司机老王的声音:“找到了小姑娘,你看看是不是你的眼镜。”
徐甜摸索着戴上眼镜:“是我的,是我的,谢谢大叔。”她此刻终于能看清了,意识到自己确实挡路后,她艰难地站了起来。
李深的痴迷被他们的对话打断,瞬间清醒了过来: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年纪轻轻就出来碰瓷,还是不招惹为好。
内心腹诽完后,他对徐甜不屑道:“说吧,要多少钱?”
“谁要你的臭钱?”说罢,徐甜一瘸一拐地继续往校门口走去。
“难道真不是碰瓷的?”李深追了上去,对着徐甜报了一串数字:“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改变主意了,打我电话。”说完,他坐上豪车,扬长而去,留下一串汽车尾气。
徐甜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对有钱人的厌恶又加深了一层。
回忆到这儿就不得不说一下徐甜的家庭背景了,她出生在一个农村的普通四口之家,家里有个有弟弟,母亲务农,父亲在外打工。
在农村重男轻女是普遍现象,但好在她爸妈都是朴实本分的老实人,虽然难免对弟弟更多关照,但也没有多亏待她。
甚至因为他们自己吃了很多没有文化的亏,所以非常支持子女上学读书,只要家里孩子肯上进,爸妈勒紧裤腰带也要供他们上学。
所以徐甜一路磕磕绊绊地也考上了还算不错的大学,但她并不是天资聪颖的那类人,完全是刻苦用功努力上来的。
颇有些死读书的味道,这也导致她从来不打扮,也不关心这些。
她总是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留着平平的刘海,默默无闻,毫不起眼的样子。
所以在这个家,难免被忽视。
再加上爹妈赚的少,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过零花钱,过的也很苦。
上学的时候还老被班里的暴发户二代欺负,这就导致她有些偏执仇富,认为有钱人都不是好东西,但她自己又不可避免地爱钱,也是很矛盾了。
如今弟弟徐鹏还在上初中,爸妈又要赚钱又要看顾小弟,所以,徐甜只能独自背着大包小包,坐火车去上大学。
徐甜是今年云京大学的大一新生,她一瘸一拐地踏入学校引来了旁人的侧目,其中一个长相温柔儒雅的帅哥学长走上前来关心道:“学妹,我是今天的志愿者,比你们大一届,我看你不太方便,需要帮忙吗?”
徐甜看着眼前如春风般和煦的男子,感谢地回话:“可以麻烦你扶我一下吗?我是会计学的大一新生徐甜,来报到的,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不是很严重,但我不知道该去哪儿签到。”
“当然可以”学长上前搀扶着徐甜:“我叫温闻,本来我今天就是志愿者,来帮助你们新生报到入学的,你跟着我,我带你去签到领东西。”
“谢谢学长。”
“不客气。”
学长熟练地带着徐甜完成一系列的报到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