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向峥否认得干脆,“你在我这儿永远都是长不大的萝卜头。”
迟疑了两秒,向渺把手机朝严冽递过去,严冽抬手接过,不知道向峥说了什么,他应了声,随即起身,向别处走去。
向渺:“……”
干什么呀,神神秘秘的。
严冽离得远远的,听向峥接着说:“我猜那孙子撑死坚持三天就要搬家,但他以为搬个家就完了?想得美!”
向峥冷嗤一声,话里话外戾气尽显:“他敢打渺渺主意,我就敢让他留心理阴影,这事完不了,走着瞧吧。”
严冽静静看着客厅的女生,想起房间里那块石头,心里计划着找个差不多大小的递给向峥的可行性。
他答应不动手,向峥又没答应,这也不算食言。
向峥说二楼的人顶多坚持三天也不算低估他,第二天还没过完 ,就有搬家的大卡车停到了小区内。
这期间,严冽和他打过两次照面,像是怕严冽动手,他每次都吓一跳,快步走过不敢抬眼,畏首畏尾的。
但事实是,严冽压根没正眼瞧过他,甚至连眼神都多余分他半个。
看见卡车停下时,严冽从屋子搬出凳子,放到卡车前面不远、能晒到太阳的位置,他像尊佛似的坐在那里,姿态懒散,指尖折着什么。
在看到严冽的那瞬间,周健腿一软,在看到他拿的东西时,眼睛一翻差点晕倒。
路上、公司、家里的门缝里……印着同样内容的传单无处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递到他手里,铺天盖地像是要把他淹没。
他感到窒息。
周健知道,这几天的事情都是严冽干的,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想赶快逃走。
他现在无比后悔当时精虫上脑给向渺发了那些信息,他现在女朋友跑了,工作也干不成,什么都没了。
严冽在下面坐着,周健甚至不敢下去,直到搬家师傅把东西全部装上车,他才从屋里走出来,但刚走出楼道,就听见有人叫道:“周健!”
听到他的名字,周健下意识抬头望过去,就见严冽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男人,穿着西装,戴着眼镜,很板正。
男人笑得很和善,下秒,他把手里的东西朝这边扔过来:“你的东西,接好。”
那张传单叠成的飞机形成道弧线正好落在他的怀里,不偏不倚。
这刻,周健脸上的血色褪尽。
搬家公司派来的师傅三十多岁,干活利落,他坐上车后道:“兄弟,把安全带扣一下,查得严。”
周健额头上渗出层冷汗,他抖着手扣上安全带,嗓子发干,催促道:“赶快走!”
这个地方他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好嘞,马上。”说着师傅想起什么,他打开车窗,朝前面不远处的人道,“顾客着急走,聪哥,小严我先走了啊,回头聊。”
“走吧走吧。”严冽没说话,高聪笑眯眯地摆摆手,“顾客就是上帝,上帝说什么就是什么。”
听见熟稔的对话,周健浑身一震,他猛地抬眸,一个没注意就透过前面车窗和不远处坐着人对上视线。
这时候,严冽像是才终于正眼看他,他的目光很沉,像是能压死人,看得周健的身体无意识地抖了下。
等卡车开走,高聪想起周健的眼神,连连摇头,“你可把人吓得不轻。”
严冽起身,拎着椅子回家,回:“我什么也没说。”
“别装啊。”高聪道,“你这操作比动手还吓人。”
怪也要怪周健点背,找个搬家的还能找到自家合作的公司里,这不是上赶着往严冽面前跳么,估计正害怕严冽伙同司机把他做了再抛尸荒野。
就算他安全到家,也生怕严冽什么时候找上门,安生日子算是到头了。
“我就知道你损起来是真损。”
听到这句评价,严冽不置一词。
未知的恐惧永远是最吓人的。
只要悬在头顶的刀没落下,他睡觉都睡不踏实,做梦都要留个心眼。
时间还长,就怕着吧。
想到周健做的恶心事,高聪道:“吓死他也不亏。”
戏看完了,坐到沙发上,他又问:“准备休息多久?”
严冽坐他对面:“七月。”
“成。”高聪说,“忙这么久,多休息几天。”
说着,高聪下意识掏出烟盒,刚从中抽出一根烟塞嘴里,就见严冽曲起食指在茶几敲了敲。
高聪无语片刻,把刚拿起的打火机放下,咬着烟头含糊道:“知道!你们家禁烟!”
说罢,他又忍不住吐槽 :“至于吗!等渺渺放学这二手烟早散完了!特么别人养闺女都没你这么精细。”
顿了下,高聪把未点燃的烟夹在指间,抖了抖上面并不存在的烟灰,他看着严冽,眼镜后的眸光微闪,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