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可千万不能提前退休啊!北洋大学可万万不能没有您啊!”
“再说了,我家里还有老大的一片产业,等着我毕业之后去挥霍哪!”
“小王八蛋,不愿意留校就直说,又跟我这儿臭贫!”电话里蒋爷笑骂道。
“您是我老师,我哪敢跟您贫啊!”杨晓风陪笑道。
“行了,没工夫跟你这儿闲磨牙了,我得给你师母买早点去了。”
就在杨晓风等着蒋爷挂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儿的蒋爷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接着说道:“诶,对了,晚上别安排事,跟我回家吃饭去,顺便有个事找你帮忙。”
闻听此言,杨晓风立即想起来,答应去蒋爷家里行师生之礼的承诺还没有兑现。
但蒋爷这似乎是有点儿太着急了吧。不过反正已经都答应了,早点儿晚点儿都一样。
于是,杨晓风就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等蒋爷挂了电话,杨晓风又翻开手机通讯录,找到一个号码,然后拨了出去。
“大勇,老酒你那儿还有吗?”一上来,杨晓风就不客气的问道。
大勇是杨晓风的初中同学,现在经营着一家文玩店铺,同时还做着古典家具、钱币和老酒等杂项生意。
“有啊,你要哪种?茅台还是五粮液?七几年的‘飞天’咱没有,十年往上的还有几瓶儿。”
“自己喝还是送人?要是自己喝的话,我这儿还有不少四特、汾酒、董酒、鸭溪窖儿,这些酒虽然档次低了点儿,但自己喝绝对合适!”
“你要是装逼用,洋酒、红酒,我这儿也有,都是够年头儿的。”
“你要是非得要那些个‘蹊跷’牌子的,我可以找同行的给你拿。实在不行,你要是不着急的话,我撒出消息,给你现收都行。”
大勇是个热心肠儿的人,就是这嘴有点儿“碎”。杨晓风就问了一句“有老酒吗?”,大勇就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几乎把所有的可能都替杨晓风想到了。
听到“鸭溪窖儿”四个字,杨晓风心里就是一动,看来以后能多跟蒋爷喝几次“早酒儿”了。
但杨晓风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往深里想,而是接着问大勇道:“有没有年头儿长点儿的?牌子倒是无所谓。”
“年头儿长点儿的……别说,还真有两瓶儿。我前两天刚收的,八六年的‘赖茅儿’,行吗?”
“这应该是我这儿年头儿最长的酒了,因为我不是专业做‘酒’的,所以就没在这酒上面下功夫。”
“不过你放心,绝对是真的,瓶子标签儿上印着生产年份呢。要是喝出假来,回头我店儿里的东西,刨去我娘们儿以外,你随便儿拿!”
大勇又开始“嘴碎”起来。
“行,我一会儿找你去拿。”跟这 “碎嘴子”说话,就得省事。不等大勇回话,杨晓风就挂断了电话。
用过了“早膳”之后,杨晓风就坐车到了大勇店儿里。
本来杨晓风是打算拿酒给钱就立马走人的。但在大勇“碎嘴子”的强迫之下,杨晓风最终还是不得不白拿了大勇两瓶儿八六年的“赖茅儿”。
因为大勇给出了一个让杨晓风无法反驳的理由,那就是如果不是杨晓风的“狗鼻子”的话,一年多前大勇就栽在那件儿用化学药水做旧的红木“香几”上了。
否则的话,大勇整个儿店儿都得赔进去。
原来就在一年多前,大勇通过朋友关系好不容易“访”到了一件前朝的海黄“香几”,当时卖家要价三百八十八万。
大勇找人看过之后,最终才把价格压到了三百五十八万。这几乎就是倾尽了大勇的大半资产,而且已经付过了定金。
照当时的行情来看,别多了,只要在手里“押”上个一两年,翻倍赚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但就在正式交易的那天,杨晓风正好去找大勇喝茶,所以也就顺便跟着去见识了一下。
而就在大勇准备“钱货两清”的时候,杨晓风却凭着灵敏的嗅觉,在那件红木“香几”上闻到了一股轻微的化学药水的味道。
不仅如此,杨晓风还凭着自己的一张嘴,帮着大勇把定金也给要了回来。
就这样,大勇欠下了杨晓风一个天大的人情。相比较起来,两瓶八六年的“赖茅儿”根本就不叫个事。
而就在杨晓风拿着酒准备离开大勇店铺的时候,他突然又想起了早晨电话里蒋爷说要给师母去买早点的事。
于是他又冲着大勇问道:“你这儿有没有什么适合送给中年妇女的首饰或者其它的什么东西,不用多好多贵,但看着必须得……”
杨晓风一时间竟然想不出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自己的想法。
“你是不是想说必须得有点儿格调,有点儿内涵是吧?”大勇不愧是个生意人,一下子就猜到了杨晓风的想法。
“来,你看看这些行不行?”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