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故而用这样的手段,鲜有人知那是表哥的账号,即使泄露也不会查到表哥身上。”
可惜,托前世的福,郁棠知道这是谢兰因的账号。
谢兰因并未回答郁棠的问题,他沉默半晌,徐徐说:“小傻瓜,如果我是你,会把怀疑的重心放在老夫人身上。”
谢兰因的话的确不无道理,可惜在郁棠眼里,老夫人和谢兰因都算不得什么好人。
“谢兰因,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做?”
“你还记得司机老李吗?”
老李是郁老夫人在A国时的御用司机,但老李的名字出现在她和谢兰因的对话里,郁棠实在摸不着头脑。
“谢兰因你不必顾左右而言他!”
“你不是好奇郁珍珠的车祸真相么?先回答我,还记得你为什么会被寄养到疗养院吗?”
郁棠当然记得,她被收养后,原本是和郁老夫人、郁珍珠住在一起,后来郁珍珠车祸去世,郁老夫人伤心不已,将她送到疗养院。
后来郁老夫人心情略有平复,时常到疗养院探望她。
“这和老李还有郁珍珠有什么关系?”
“说起来真是世事无常,当年有辆车,老夫人、郁珍珠和你各用一辆,那么巧郁珍珠和你用的车相同,郁珍珠出事的那辆车,原本是你用的,如果不是她阴差阳错开错车,或许,死的人就是老李和你了。”
仿佛是被惊雷劈中,郁棠惊诧了片刻,这才抬头平静地看着谢兰因。
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往事,她记得郁珍珠车祸身亡的事,可她万万没想到,这寻常往事的背面,竟是这样的阴差阳错。
老夫人对她的那些阴森恶意,郁棠曾百思不得其解,此刻,她终于窥见一二。
或许在老夫人的眼里,害死女儿郁珍珠的元凶,不是那场车祸,不是出故障的车,而是她郁棠。
她追寻已久的答案,以她未曾想过的方式,倏地浮现在她眼前。
只是,在原有疑惑外,却又生出更多疑惑。
谢哪怕这件事是谢向荣亲口所说,她都不会意外,偏偏是谢兰因,从来只爱当端坐高台当看客的谢兰因。
“表哥怎地这么好心告诉我这事?”
“人在无聊时,对砧板上的鱼肉,同样会生出恻隐之心。”谢兰因微笑着看郁棠,“我的谎话精,你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件事只是巧合么?”
砧板上的鱼肉?在谢兰因的心里,究竟把她当做什么呢?郁棠的手微微握紧。
“陆衡的事,与我无关,我的确送了林九亿出国,甚至,我知道是谁暗地里授意陆衡的前女友,教她把陆衡身死的脏水泼到你的身上,我知道是谁在陆衡之死这件事里推波助澜……我知道是谁收买你的室友偷拍你的生活,我知道是谁盗取你的信息营造你是拜金恶女的假象……”
原来谢兰因知道啊……那前世的他,看着她全心全意地依赖他,是怎样的心情呢?
“他们对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这是老夫人临去时的遗言,再次浮在郁棠的耳边,当初这句话将她送进更深的地狱,而此刻,谢兰因对她说了差不多的话。
无数个噩梦般的夜晚袭来,郁棠从轮椅上站起来,她踉跄着走到窗边,背对着谢兰因,不让他看见自己眼中喷薄而出的怒意。
月季花枝从窗外伸进来,郁棠轻轻抚摸着其中一枝,月季花轻轻颤抖,仿佛不堪触碰。
前世她当谢兰因秘书时,发现谢兰因常常会在工作的间隙将目光投向她,那时的他会在想什么呢?
他大概在想,郁棠这只可怜虫,对始作俑者一无所知,而他,无所不知,甚至清楚。
“我想,表哥大概不会好心告诉我。”
“的确,我知道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只是却没有告诉你的心情。”
郁棠紧紧握住手里的月季花,花枝上的刺轻轻扎进她的皮肉,鲜血渗出,她却毫无察觉。
“表哥以为自己端坐高楼当看客,不怕会有被我拉下神坛的一刻么?”
“你拿什么拉我下神坛?靠那些一戳就破的谎言么?”
“谢兰因你垂垂暮年,而我正当芳华,你如何笃定我没有与你背水一战的能力?”
郁棠折下一枝月季花,半靠在墙上,几乎与窗外的月季花融为一体,她微微转身,望着谢兰因。
“你有什么和我作对的筹码?难不成指望林几何?林几何如今尚且自身难保,如何能成为你的依仗?”
“如果我拿谢氏集团做假/账的事,与表哥交换呢?”
在谢兰因身边的那些年,哪怕他凡事都滴水不漏,也足够郁棠摸到谢兰因的些许秘密。
在谢兰因冰冷的目光中,郁棠随口念了几笔账。
“郁棠,你好得很!好得很!竟要劳烦你来告诉我,谢氏集团做假/账的事!”谢兰因笑着说,“你果然和她们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