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冰冷入骨的手铐。
“姐姐,你为什么戴着手铐?”傅长寿不解地看向郁棠,“郁金香姐姐,你为什么要抓我的姐姐?”
“她做了一件错事。”
傅长寿哇的一声哭出来。
“姐姐她才没有做坏事,郁金香姐姐你不要抓她……”傅长寿抱住郁棠的手,眼泪汪汪地求她。
看着傅长寿可怜巴巴的模样,傅小船冷笑了一声。
“你不用帮我说话,傅长寿,”傅小船替郁棠拂开傅长寿的手,转头看着傅家夫妇,她笑着说,“是我,是我绑架了你们的宝贝儿子,那又怎么样?”
“是你,傅小船,难道绑架的事,你真的有份?可是你的脚趾……”
李香把傅长寿紧紧地揽在怀里,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傅小船,她不敢相信傅小船竟然会是绑匪,更不敢相信傅小船的城府已经深到这种地步。
“母亲,你忘了,我也是你的孩子吗?”
“你不是我的孩子,你是没有父母教养的野孩子,别用这副神情看着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将你从孤儿院接出来,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谁能想到你恩将仇报!”
看着理直气壮的李香,郁棠轻轻叹气,傅司南夫妇在娱乐圈里的名声很好,没人会想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傅小船看着李香,第一次见面时她就好喜欢这个女人,她好想成为他们家的一份子。
她以为李香真的会说到做到,像妈妈一样爱护着她。
那时她并不知道,在李香的肚子里,她曾经短暂地寄居。
大概也因为这种生物学上的牵连,她对李香始终抱有不该有的期望和亲切。
傅小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妈妈,那天我掉到湖里的时候,你明明会游泳,却还是选择回去找邻居来救我,你去找邻居的路上,是不是怀着我死在湖里的期待呢?为什么那么恨我?”
“你胡说什么?”李香白着脸,她结巴地解释着,“我那天身体不舒服,所以才没有下水救你。”
“我从来都比不过傅长寿,他一皱眉头,你们便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原来血缘的牵绊这么深……”傅小船低声说,“可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你们要领养我呢?我在孤儿院过得更快乐。”
傅小船怨恨李香和傅司南,但她更厌恶自己,从头到尾她都像乞丐一样,手心向上祈求这两个人的怜爱。
所谓怜爱,她从来没得到过。
“你果然不知感恩,是个白眼狼。”
“那生出白眼狼的你们又是什么呢?血缘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我很疑惑,如果血缘对你们那么重要,那你们为什么要抛弃我呢?为什么把我像垃圾一样扔在路边?”
李香和傅司南几乎是愣在当场。
“你在胡说什么?”李香的脸变得煞白。
“李女士,知道我那天为什么会掉进湖里吗?因为那天我收到了亲子鉴定的结果……你们是我生物学意义上的父母,也是我名义上的父母。”
在李香惊诧的表情里,傅小船轻轻笑着,她说:“李女士,你看我的时候常常带着恨意,你恨我什么?恨我曾占据你人生中的十个月?恨我比傅长寿更健康的身体?恨我是你们夫妇人生的污迹?恨我代表你们某段不愿意被人知道的过往?”
“姐姐……”傅长寿惊诧地看着傅小船。
傅小船笑了笑,一字一顿地说:“你们肯定很讨厌我吧,我也一样讨厌你们,我宁愿,我是个货真价实的孤儿。”
“就算我们对不起你,你怎么可以绑架长寿……”李香的脸上浮出哀怨的神情,她无力地靠在傅司南身上,“抛弃你是有苦衷的……”
傅小船脸上的表情变得狠厉,她哑着嗓子说:“你们给我的命,我早就还给你们了,是你们亏欠我,所以我要毁掉你们的一切,我要你们夜夜难眠,人生尽毁。”
一直没吭声的傅司南终于说话,他说:“我们亏欠你,当年抛弃你是经济所迫,可是接你到家里后,我们一直有尽力弥补。”
弥补?如果是经济所迫,如果真的有苦衷,为什么等到傅长寿需要她的骨髓时,才找到她呢?
傅小船看着落在地上的纸飞机,她像一艘小船,飘来飘去,永远没有停泊的港湾。
“如果我和傅长寿易地而处,需要骨髓的人是我,你们会让傅长寿给我捐骨髓吗?”傅小船笑了笑,眼睛里蓄满泪水,在两人回答之前,她轻声说,“我知道你们不会。”
傅长寿忽然挣脱李香的束缚,他冲过来,抱住傅小船,他沉声说:“姐姐,我会救你的……我会救你的,就像你救我那样……”
颈部传来一阵湿意,傅小船冷硬地推开傅长寿,她说:“傅长寿,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们没有亲人缘分。”
“姐姐……我永远不会像爸爸妈妈那样抛弃你的,你别抛弃我,好不好?”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