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发现的?”
她本来还想做好事不留名呢,郁棠叹了一口气。
“世界上有很多让人心甘情愿的方法,”郁棠把月季花插在玻璃瓶里,“暴力只是其中最简单粗暴的一种。”
“你打他了?”卫多多的脸上难掩震惊。
“我看着像是会做违法乱纪的事的人吗?”郁棠笑着看向卫多多。
卫多多张着嘴,好半天没说话。
郁棠摆摆手,她慢条斯理地摆弄着玻璃瓶里的月季花,她温柔地说:“不用谢。”
“郁侦探……”卫多多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为什么会帮我这样的人呢?”
卫多多这样的人?卫多多这样的人是怎样的人呢?
“那你为什么会相信我呢?对你和袁安安而言,我是毫无干系的陌生人。”
“因为,你不是11区的人,11区的人不会听我这样的人把话说完,”卫多多的声音很坚定,“郁侦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可以相信的人。”
郁棠微笑着摆弄着月季花,她轻声说:“因为我是世界上最好的郁棠。”
和卫多多说了一会儿话,郁棠就打车去袁安安住的地方。
在车上,郁棠把卫多多给的那张纸翻来覆去地看了很久,从这纸上的内容,她只能得出和之前相同的结论,并没有找到什么新的线索。
郁棠仰头望着这栋充斥着破旧陈腐气息的大楼,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都是11区这奇葩的所谓摄像头**制度,如果这栋楼里有监控摄像头就好了,这样倒也不用费这么多功夫。
江月房间的门把手已经落了灰,郁棠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郁棠敲了好几扇门,总算找到了王叙的房间。
王叙看起来是一个二十**岁的高瘦青年,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
“你好,我是江月和袁安安的朋友,有些事想问问你,方便进去坐坐吗?”
听到袁安安的名字,王叙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但这光芒很快又淡下去,他侧身让郁棠进了房间。
王叙的房间比袁安安的房间大上不少,看起来也没有那样拥挤逼仄,可见他的经济状况比袁安安宽裕不少。
房间里放着一个半个浴缸大小的玻璃鱼缸,鱼缸里养着二三十条鱼,最大的金鱼有两根手指那么粗,最小的金鱼只有食指粗细。
金鱼在墨绿色水草中自由穿梭游动。
郁棠并不喜欢养鱼,她不喜欢鱼那种阴湿冷漠的气质。
郁棠的目光落在鱼缸底部那些花花绿绿的石子上,在五颜六色的光芒里,郁棠看见了一只水钻发夹。
巧的是,藏在花花绿绿的石子之中的那只发夹,恰好和袁安安头上的发夹一模一样。
她愣了愣,忽然觉得房间里的一切变得阴森。
在许多恐怖片里,常常会选择鱼缸作为一个恐怖因素,因为鱼缸里不仅有冰冷的水,还有金鱼,在令人生怖的场景里,以富有生命力的活物衬托冰冷的死亡,是常用的手法。
“王叙,我想问一下关于江月和袁安安的事……”
“要不先吃块西瓜吧?我刚刚在切西瓜呢,你想吃西瓜吗?”王叙问。
“谢谢。”
王叙转身去厨房的时候,郁棠挽起袖子,伸进鱼缸里捞了一会儿,在一堆五颜六色的石子里,她捞出了那只水钻发夹。
郁棠把水钻发夹放进透明塑料袋,又镇定地坐了回去。
王叙忽然从厨房里走出来,他瞥了一眼郁棠的袖口。
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毒蛇在看它的猎物。
郁棠眨了眨眼睛,她想,如果用游戏形容此刻的处境,现在的她是刚落地,没有捡到一把枪,却碰上了满配的敌人。
“你的袖口怎么湿了?”
郁棠定定地看着王叙。
在他的手里,握着一把西瓜刀,西瓜刀上还残留着红色的血迹,刀面上泛着锋利的冷光。
“王叙,”郁棠眨了眨眼,她轻声说,“你介意解释一下你和袁安安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