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张河清傻眼了。
他的助理秘书和几名属官也傻眼了。
最懵逼的是张恒。
他每天就仗着老子的名头横行霸道,一旦张河清失去官位,他以后还怎么作威作福?
“我说,你回去收拾一下,先回家吧,这一次调整你提前退了。”王林淡淡道。
“凭什么?我工作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凭什么?”张河清瞬间暴怒,“是谁的主意?你的?给我个理由。”
王林看了一眼四周,除了自己的贴身秘书一直站在身旁外,其余人都走到前方几十米处停下脚步等他。
“你不该惹陆先生。”王林低声道,“你以为卡住天云大学的经费就让欧阳先农没办法了?就让你儿子能得到欧阳真?笑话!”
张河清瞪大眼睛,十分意外。
这些事他做得滴水不漏,按道理王林不可能抓到把柄。
“和那姓陆的有什么关系?”张恒不忿,大吼道,“他特么的就是一个客座教授,算个什么东西!”
“蠢货!”王林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到了这一步,我也不怕告诉你们父子,欧阳先农之所以能接任国子监祭酒,都是因为陆先生。”
“什么?”张河清愕然。
张恒更是目瞪口呆:“就他?一个穷教书的?”
“陆先生偶然救了欧阳真,同时得知欧阳先农校长的一贯做派,恰好又碰到当时的陈副校长和国子监祭酒联合挖坑,于是就跟省守大人提了一句。当天晚上,陈副校长被巡防局带走,国子监祭酒去职,由欧阳校长接任。那天晚上的事儿,你级别不够,本来没资格知道,但是现在嘛,还是得让你明白你是怎么死的。”王林呵呵冷笑。
张家父子仿佛被冰水从头浇下,他们下意识望向陆寒的方向。
那个男人……背景如此深么?
对方正在和欧阳真低声交谈,根本没有看向他们,周围一群人拱卫在陆寒身边,有意无意将他当做核心。
王林诛心的话语再次传来:“陆先生要帮的人,省守大人当然不遗余力。而你这个不长眼的竟然敢卡欧阳校长的经费,这叫自寻死路。”
“艹!”张河清怒了,咬牙切齿道,“省守大人是昏了头么?那个姓陆的是他的私生子么?”
“啪!”
王林狠狠一巴掌,抽在张河清脸上,面色骤然阴沉。
“你要是再敢说一句陆先生的闲话,我不保证你会得到什么样的报应!”王林阴狠道,“连省守大人提及陆先生的时候都十分恭敬,你竟然口出狂言,我很佩服你。”
张家父子面色骤然惨白。
连省守都对陆寒态度恭敬?对方难道是京城来人?或者说……王族?
四大王族,凌萧叶凤,也没有姓陆的啊。
他们已经无法思考了,因为巡防局的人到了,问清张恒姓名之后,直接将他带上车。
“抓错了,不是我,是那个姓陆的!”张恒亡魂大冒,指着陆寒的方向大声嘶喊,“我是被打的,他是行凶者!”
“住口!”张河清听得心头烦躁不堪,一巴掌扇在儿子脸上。
张恒瞬间偃旗息鼓。
“你这个败家的东西,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和欧阳校长闹僵?”张河清大声怒吼,几十米开外的陆寒应该能听到。
或者说,这是张河清刻意想让陆寒听到。
希望对方能放他一马。
但是陆寒毫无表示。
“陆寒,张恒他爸喊什么呢?”欧阳真是普通人,根本听不清对方说什么。
陆寒挠挠下巴,一本正经道:“他说——你个败家的东西,也不照镜子,我怎么有资格让欧阳真当儿媳?”
“啊?”欧阳真一脸审视望着陆寒,“真的么?我不信。”
可是刚才陆寒说的话,似乎她听到的话有些相近。
“随你咯。”陆寒耸耸肩。
“那巡防局的人为什么带走张恒?”欧阳真又不懂了。
“张恒难道不该被带走?”陆寒微笑道。
“应该是应该,可是张恒他爸不是普通人,想抓他不容易。”欧阳真认真看着陆寒,“不会是你动用了关系抓了他吧?”
“怎么可能?”陆寒哈哈一笑,“从刚才上体育课开始,你看到我打电话摇人了?”
“那倒没有。”
“这不就得了。”陆寒撇撇嘴。
电话响了,是张朝夕打来的。
“老张,啥事?”陆寒接通。
“少主,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把张河清的儿子抓了。”张朝夕的声音洪亮,即便是一旁的欧阳真也听到。
欧阳真望着陆寒,抿着嘴,摊开手,意思是——你还说不是你?
“不是,老张,我什么时候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