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四处张望,终于在一栋房子前找到了一个破了的铁锅和一块长方形的小石头。他用石头在铁锅锅底敲敲打打,希望大家能停手,否则,村民们要把他们当成坏人了。
没想到十几名少年听到敲打声,只是停了片刻,见重明一副没什么威严的软弱样子,竟然又打了起来。
“......”重明坏坏一笑,对君凤说道:“娘子,捂上耳朵。”
君凤什么都没问,立刻捂上了耳朵。石元常见状,也机灵地照做。
重明将铁锅用力往前举起,另一只手握紧石头,用力在锅底划了下去,“刺刺拉拉”的可怕噪音差点把北堂斐等人恶心尿了。
众人再也顾不得打斗,纷纷停手捂住了耳朵。
“贺重明,你在搞什么鬼,快停下。”贺重悦捂着耳朵,神情扭曲,冲重明大喊道。
重明丢了铁锅,笑道:“既然不打了,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又累又困,好想睡觉。”
贺重悦仰天翻了个白眼,对自家这位不务正业的大哥颇觉无奈。
北堂斐看了重明几眼,抱拳道:“想必这位便是贺家那位无法修炼的大少爷吧,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本人比传说中还要柳弱花娇,楚楚动人。既如此,贺大少爷赶紧找个地方休息吧,可别累坏了,多让人心疼啊,哈哈哈哈——”
北堂家的弟子们也跟着大笑起来。
在其他家族眼中,贺重明就是贺家的笑柄。身为修仙世家的大公子,却连修仙都不能,可不就是废物嘛。
“北堂斐,你敢嘲笑我大哥?找死。”这一次,彻底激怒了贺重悦。
他二话不说扑向北堂斐,又打了起来,边打,边骂:“你个文盲,回去好好补补课,我大哥只是身体尚未康复,可不是什么花啊柳啊,不带这么侮辱人的......”
这些少年修为相差无几,但北堂斐那边共有八人,用的都是上好法器;而贺重悦这边只有五人,用的都是普通佩剑,自然要吃亏些。
君凤盯着北堂斐,刷拉一下拔出佩剑,眼神犀利,隐含怒火,“我去会会他。”
重明握住她拔剑的手,哭笑不得,“娘子,莫生气莫生气,身为夫
君,怎么能让你帮我出气,看我的。”
他从不远处的一棵小树上扯下一把树叶,撕成小人儿形状,咬破手指,给每一柄树叶画上眼睛,撒了出去。
“去,定住他们。”
树叶像一群孩子似的,飞快地跑到打成一团的少年身上,灵活地钻进他们衣服里,紧紧贴在他们肌肤上。夜色之下,没人发现丝毫异常,只知道,自己突然定在原地,怎么都动不了了。
“怎,怎么回事?我身体无力,动,动不了了。”北堂家的一名弟子惊恐地喊道。
其他人同样惊慌失措,以为那团黑影又回来了,还带了更强大的帮手。
重明冲石元常招招手,指着一群“小木偶”道:“小石头,这些人交给你了,等会儿搬屋里去。”
“啊?”石元常不明所以,正想说这里家家关门闭户,搬谁家屋里去,便发现重明走到那名带路的美貌少年面前,笑道:“小孩儿,你家应该欢迎我们吧,前面带路。”
美貌少年被这些人救了一命,自然感恩戴德,急忙在前面带路,引着众人来到了他家中。
少年的家并不大,而且非常简陋,基本没什么家具,也没什么坐的地方。石元常只能将贺重悦等人放到床上,放不下的便放在地上。
被抗进来的贺重悦这才知道,是重明暗中捣鬼,怒喝道:“贺重明,你不是没灵力吗?怎么做到的?”
重明拉着君凤坐在房中唯一的一条长凳上,笑道:“我是没灵力啊,但我会一点点法术。要不要学,以后我教你呀。”
“呀你个头,快放开我。还有,你给我好好修炼内丹,别竟搞些旁门左道,本末倒置。”贺重悦怒道。他是真没想到重明还有这一手,心里既有点小骄傲,又有些小懊恼,脸上的表情落在别人眼中便略显扭曲。
贺家主修内丹,更看重灵力的修炼,对法术钻研得并不多。但贺重悦对此很感兴趣,总觉得法术这种东西很神奇,如果能学一些的话,一定很威风。但他口是心非惯了,怎么可能承认?
重明倒也不拆穿他,问一屋子不能动的少年,“你们还打吗?”
少年们纷纷摇头,倒是很识时务。重明伸出食指和中指,猛地一弯,叫道:“回来。
”
那十几片小人儿形状的树叶便从少年们衣服里钻出来,跑回重明手中,再也站立不住,倒成一团,就像普通的树叶般,没了动静。
少年们终于能动了,惊讶地看着树叶,震撼得张口结舌。
尤其是北堂斐,看向重明的目光除了难以置信,还有追悔莫及:人人都说贺家大公子没办法修真结丹,但忘了他可以修炼别的,如此高明的法术,可不是人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