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的语气虽然平淡，却仿佛拥有着神奇的魔力。
他的话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姐妹三人一步步的向自己拉近。
“想想自己吧，你们为他们做了那么多事情，凭什么？”
“你们不欠任何人的，反而任何人都欠着你们。”
他对着洞穴内高声道：“薇薇安！”
“在的主人。”
洞穴中传来了薇薇安那银铃般的声音。
紧接着，一道柔媚的身影小跑了出来。
“主人，您在喊我么？”
在她的身后，还带着森迪这个跟屁虫。
“韦恩大人，我刚刚为您装饰了新的王座哦，矮人们也有帮忙。”
“狐人一族？”
艾薇儿疑惑，这里为什么会有善良的狐人存在。
韦恩问向薇薇安：“告诉她们，你们在这里快乐么？”
薇薇安眼前一亮，又是两位美丽的天使。
“欢迎你们的到来，主人对我们很好哦。”
“我们再也不用担心被人类狩猎了，摆脱了这种恐惧，大家现在很快乐呢。”
森迪也是高举双手道：“我们还有吃不完的食物，大家再也不用担心每个寒冷的冬季了。”
韦恩微笑看向艾薇儿姐妹：“他们也是我的仆人，但是很快乐。”
“你们说这是侮辱，那么请问，在炽天使的手下，你们快乐么？”
“难道成为炽天使的奴隶，就不是侮辱么？”
“仆人，在我这里都只是一个代号罢了，不要考虑这个代号，他们依然是他们。”
“唯一的改变，也只是再也不用为生存而担忧。”
艾薇儿和艾菲力都陷入了沉默。
她们为天使族征战，为人类守护，为光明举起了圣剑。
但是最后，对于她们而言只是一个小小的请求，她们甚至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却没换来一丝怜悯。
她们想到了自己之前所有的卑微。
没错，仔细想想，这条黑龙说的没错。
她们不就是炽天使的奴隶么？
“我们付出了那么多，到底为了什么？”
艾薇儿自嘲一笑。
三天，整整三天的时间。
那驻足转身的每一次回眸都被绝望深深裹挟。
夜晚，她们在圣洁的教堂前祈祷。
可虔诚的祈祷并未换来光明神王的垂怜。
也无法阻止绝望的面庞染上命运的颓败。
这一刻，她们的信仰就像高高坠落的镜面般破碎了。
韦恩上前，捧起了艾薇儿那布满泪痕的脸。
“你心中有恨，何必假装不在意，如此美丽的你，不该承受这么多哭泣。”
“我可以帮你撕碎那些虚伪，让你看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光明。”
“黑暗不该被虚伪的家伙所定义，他们才是最无耻的生物。”
艾薇儿突然感觉到脸颊滚烫，居然不敢和韦恩去对视。
艾菲力拉开了韦恩的手：“喂，你占姐姐的便宜！你欺负我妹妹的事情还没完呢！”
韦恩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有欺负你们么？我只是告诉你们道理，让你们早早的醒悟，别深陷进去。”
艾菲力推开了他的手，却再没有那么用力。
“鬼才相信你说的话。”
艾薇儿扭头看向她：“艾菲力，他说的没错，难道你还想回到那个虚伪的地方么？”
艾菲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姐姐，怎么连你也站在他这边了！”
艾薇儿甜甜一笑：“我只想看看他口中所说的真正的光明。”
“真正的光明……”艾菲力呢喃重复道，这一刻，她也终是放下了心中的芥蒂。
…………
洞窟中，矮人们看着三位天使，目光里满是欣喜。
“很高兴三位能够来到这里，有了你们的加入，我们的生活就更有趣了。”
“三位美丽的小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天使，这么多年的祈祷终于梦想成真了。”
安德森抱着一个酒桶大声道：“三位姐姐，我给你们旋一个！”
狐人们载歌载舞，为大家献上了好看的舞蹈节目。
森迪偷偷跑到欧德曼身边，举起他身前的酒杯灌下一口：“咳咳咳！这玩意儿能喝死狐人！”
“哈哈哈哈！小家伙，矮人的酒可是最好的！”
整个洞窟中充斥着欢声笑语，唯有三姐妹低头不语。
但是她们的眼神中都是悄然攀上了一些别样的意味。
“也许这一次的选择是对的。”
艾妮娜趴在两位姐姐中间小声道。
洞窟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