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恒:这话你方才已经说过一遍了。
谢怀若:方才不确定是多久,现在确定了,两年加一百三十九天。
冯准和沈墨都听到了谢怀若这两次说的:慕天恒活不了多久了。
沈墨:公主这未婚夫有些愣头青,在皇上面前也敢大放厥词。
冯准:好男儿!不畏强权,且对岸里专心,好,虽然是个子比岸里矮了一些,不怕,男孩子还会再长,这外孙女婿,他冯准认了。
慕天恒也对自己这个女婿有些不太满意了,除了个子矮,还拎不清。
慕天恒厉声问道:“你可知道,就凭你刚才这句话,朕就可以杀了你。”
慕岸里说道:“你杀不了他。”
慕天恒看着女儿如此护着这个黄毛小子,心里竟然有些醋意。
他问慕岸里:“你娘呢?回来了吗?”
慕岸里说道:“我娘回来做什么呢?回来被你的那些爱妃宠妾刺杀吗?”
慕岸里一听到刺杀二字,就忍不住暴怒,他捧着自己的头,尽力想要在女儿面前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然而不过是徒劳,用谢怀若的话来说,他已经中毒太深,人的意志怎么可能对抗的了病毒呢?
八福马上过来给他揉头,然后对着外面的人喊:“来人!快把皇上的药端过来!”
慕岸里没有让谢怀若插手慕天恒的毒,谢怀若也不动。
门外的宫女马上就端着和刚才一样的药碗进来。
八福将药碗端起来,喂给了慕天恒。
谢怀若对慕岸里说道:“他还有两年加一百三十八天。”
慕天恒:这么少吗?
谢怀若:还能更少呢。
沈墨作为朝臣,关怀皇上的龙体是他该尽的职责,他问道:“皇上,您这头疼,还是要找太医看看才好,您要注意龙体啊!”
慕天恒说道:“太医院养的都是些庸医,朕的头疼治不好,还是国师大人的药方缓解了朕的头疼之症。”
就这么一个时辰的时间,皇上就发作了三次,喝了两次药,其中一次是这个叫谢怀若的用金针扎了之后才控制的。
而且,皇上的头疼之症,特别的容易引发,只要他情绪稍有不稳,头就会开始痛,暴怒之下就喜欢杀人。
而简简单单的一碗药,就能让他马上的平静下来。
沈墨不禁就想起了谢怀若说的饮鸩止渴。
恐怕皇上的身体,真的时日不多了。
沈墨跪下:“臣请,皇上保重龙体!”
慕天恒也知道,最近这头痛发作的很是频繁,他说道:“朕平日里也不曾这么发作过,放心,朕会注意的。”
沈墨回道:“谢皇上。”
慕天恒想起自己今日叫他们过来的意图,看向冯准问道:“老师一家都出来了?”
冯准回道:“是,我们一家都出来了。”
慕天恒又对慕岸里说道:“你劫的狱?杀了几个人?”
慕岸里说道:“我没有杀人,只是用了迷药,才进去将外祖一家全部救出来的。”
慕天恒将大理寺卿丁善的奏折丢给慕岸里,说道:“你自己看看。”
慕岸里看了看,说道:“我没有杀人,你信,就是这样,你不信,事实也是这样。”
冯准说道:“皇上,公主确实没有杀人,我们一家人可以作证。”
慕天恒说道:“你们一家做证?你们一家尚且有嫌疑,如何能做证?”
慕岸里说道:“你就没有猜测过,是大理寺贼喊捉贼?毕竟一夜之间,冯家人全部从牢狱里出来了,大理寺卿为了保住自己头上的乌纱,杀几个狱卒,他怕是敢的吧。”
慕天恒想了想,说道:“是你劫的狱,你说你没有杀人,让朕如何相信?”
慕岸里说道:“我们昨晚出来的时候,人还没有死,今天上午就说人死了,那说明,人就是死在今天上午,让仵作验尸,一验就知道,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如何就不能相信呢?”
慕天恒说道:“你说的对,传旨丁善,朕要所有死去狱卒的验尸报告,今天晚上就要。”
八福弯腰行礼,说道:“是,皇上。”
然后出去了。
沈墨见慕天恒现在情绪稳定,便行礼,说道:“皇上,冯老师的状纸,臣接了。”
接了状纸,意思就是,他要审这个案子,
那么,进一步的意思就是,请慕天恒配合审查。
慕天恒扬声大笑起来,登闻鼓的作用,他作为皇帝怎么会不知晓?
冯准敲响九下登闻鼓,他更是知晓是什么意思。
但,千百年来,敢真正审皇帝的,恐怕就只有这么一个沈墨了吧?
他指着沈墨说道:“沈墨啊沈墨,你还是和年轻的时候一样啊!”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