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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沈良昊的怒吼，贺勇奇简直想笑，气笑的。
“沈良昊，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私自利颠倒黑白！当初如果不是你出轨，楚楚会怀着孩子离家出走吗！会绝望到这么多年和帝都断得干干净净吗！会年纪轻轻就死在外面吗！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沈良昊额上青筋暴突，拳头紧紧握住。
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然而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只是执着地看着程幂，眼神哀求，“幂幂过来，过来爸爸这里。”
贺勇奇和贺文豪便更加把她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沈良昊。
“幂幂，过来，我是爸爸。”
“我没有爸爸。”
程幂冰冷的扔下一句话，不再看沈良昊。
“舅舅，表哥，我们走。”
贺勇奇和贺文豪一左一右护着她往外走，生怕沈良昊会冲上来抢人。
走到办公室门口时，程幂回头冷冷地说，“沈先生，麻烦你不要再针对贺家，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哪怕她现在不是沈家的对手，也绝对不会放过！
沈良昊身体微微一颤，踉跄着后退一步。
沈耀阳和崔沛珊赶紧走到他身边，将人扶住。
“爸。”沈耀阳神色担忧，“你没事吧。”
沈良昊摆摆手，走到沙发上坐下，神色疲惫，“没事。”
沈耀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问，“爸，这到底怎么回事，程幂……真是你女儿？”
“嗯。”
沈耀阳满脸震惊，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冲击有点大。
一直以来都以为沈家只有沈密一个女儿，没想到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
而崔沛珊听到这个消息，兴奋了一下，又觉得现在这种场合不太适合高兴，于是赶紧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管理。
按捺住心中的好奇与激动，装出一脸平静地问，“爸，究竟怎么回事。”
沈良昊坐在沙发上，头往后仰，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现在很烦，程幂不肯认他，哪怕看到了亲子鉴定报告，也依旧不肯认他。
她……
恨他。
看到他痛苦的样子，沈耀阳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程幂是他妹妹这件事，他是很高兴的，毕竟那么有能力性格又讨喜的妹妹，谁不喜欢。
但是看到沈良昊那么痛苦，他心里又不好受。
尤其是刚刚贺勇奇用那种指责的目光和语气说他父亲，更令他怒气上涌！
“爸，贺家到底怎么回事，明明当初是贺楚萍嫌贫爱富，怎么搞得好像你欠了他们一样。”
沈良昊原本疲惫地闭着眼，闻言刷地睁开，目光锐利而凌厉。
“嫌贫爱富的不是你妈妈，她是世上最好的女人，再让我听到你说她，小心你的腿！”
沈耀阳心下一惊，沈良昊从来没在他们这些儿子面前提过贺楚萍，更没说过她就是妈妈，关于她的那些事都是他们几兄弟查出来的。
小的时候他们还觉得奇怪，为什么沈良昊让他们叫他爸爸，却叫姚翠阿姨。
原来，在沈良昊的心里，贺楚萍才是他们妈妈吗。
“怎么不说话，聋了吗。”沈良昊语气很重，眼神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