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
许安然蹲下身,盯着他的口型,眉头紧皱,听到最后一个字时,便发现许钱瞳孔放大,最后一口气马上泄了。
以往她最烦追剧追到关键时刻人死了的剧情,从而引发一系列本不该出现的事情,于是立刻揪了片流光花的叶子,塞进许钱嘴里。
仅仅几个呼吸间,许钱涣散的瞳孔渐渐重新聚焦,看着许安然不悦的脸。
这片叶子吊起了一口气。
“把话说完,在哪?”许安然沉着脸问。
“在……”许钱原本是想说的,但看到许安然如此执着,他突然就不想说了,也就沉默了下来。
能活就好。
一秒也是赚的。
见他迟迟不开口,许安然忽然想到了他的意图,眼里逐渐覆上了一层寒冰,起身,狠狠踹了他一脚,摔门离开。
许钱眼里划过一抹窃喜。
身体传来的剧痛被这抹惊喜暂时冲散了。
但很快,他又重新感受到了彻骨的痛苦。
双腿被王大虎用脚踩断,那是最痛的。
因为王大虎留了金属性灵力在其中,不断侵蚀着他的血肉,致使伤口根本无法愈合。
一阵又一阵挠心抓肺般的剧痛不断凌迟着他,痛得脑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空白几秒。
其次,就是肺腑,胸膛被王大虎踩得凹陷下去,肋骨尽断,五脏六腑受到了极其严重的伤势。
空气就像刀子,每次呼吸都如同被切割成了无数碎片,能清晰的感觉到血沫子涌到了喉咙口……
不过,在许安然塞进他嘴里的那个东西的帮助下,如此严重的伤势,一时半会还不会死。
太过痛苦,他试图转移注意力,舌尖碰触着异物,许钱猜测起了那是什么东西。
很薄,软度如同丝绸,又没有那么光滑……
思维在痛苦的作用下迟钝了许多,他一时半会儿根本想不出来。
……
许安然被摆了一道,也没心情做别的了,便去大骂那些在茅厕前排队的。
“臭死了,你们吃的是什么?粪吗!”
十三个人被骂又不敢还嘴,又捂着屁股着急上茅厕,只能在内心疯狂吐槽:
姑奶奶,为什么这么臭您心里没点数吗?
痛骂一番后,许安然转而去看自己家的房子,看到那两个炼气期在努力释放灵力给她烤房子,心情好了一点。
“磨磨蹭蹭干什么呢?敢停一下我就把你们泡粪池里呆着!还是新鲜热乎的!”
两人身子一颤。
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明明刚才还对他们笑得那么温柔的许安然,怎么突然就像吃了枪药一样,还要把他们泡粪池,真是太可怕了!
还有,新鲜热乎是个什么鬼!
要泡他们也没必要专门弄个新鲜的池子吧!
不过,好像陈年的更脏一点,毕竟新鲜的就算吃进去了也还带着点营养。
呕……
两人越想脸色越差,灵力更是不要命的往外释放。
许安然满意了,转身慢悠悠去了村口,一路笑着跟村民们打招呼,实则内心焦虑不安。
以黑奇的速度,即便再慢,半个时辰也该回来了,可这都过了半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回来?
莫非出事了?
她唯一想到的就是黑奇被唐如铁暗算了。
妖兽的智慧到底是不如人,真要是被暗算了,也很正常。
但村子这边走不开,需要一个人镇守,她还要安排王家那些人开始修路什么的。
而且,她要是去鹤江城找,光走路都得两个时辰!
也忒慢了!
真要是被暗算,等她去了,尸体都凉透了!
但一直等着也不是个事啊!
许安然在村口徘徊了一阵,左等右等也等不到黑奇,只得转身回村,赏赐了王家每个人一块月亮花糕点。
于是。
这一天,一百多人在茅厕前排起了长队,整个冀阳村的茅厕史无前例的畅销了……
不是没人想趁机逃跑,而是压根就走不动道。
稍微挪一下,位置就被挤掉了!
村民们收到许安然的指使,拿着棍棒死死盯着他们,谁敢随地排泄就当场打死。
碍于村民们的威慑,那些人集中在茅厕前夹紧屁股,根本不敢乱跑,有些实在坚持不住的,闷一裤兜也不敢动。
见状,许安然安心去了鹤江城。
两个时辰后,她直奔城东而去。
进了大门,她就发现黑奇安然无恙地趴在院子里,大尾巴快速拍打着地面,透出了内心的焦躁不安。
刚察觉到有人过来,它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是许安然,立即站起身来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