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只叫人心里添堵,算了,不去也罢!反正她把人好意都蹴在泥里,什么对不起咱家的事儿都做过了,咱们就不能对不起她一次?别说我这边亲戚,就是她那边亲弟亲妹的,也吃她骂个狗血淋头,把人往死里冤枉,几个如今也不跟她来往了,还能禁得住我们不去?”
四嫂又说:“是了,我也听说了,她到处跟人说她亲弟弟害了她,人家又不犯贱,为什么还要跟她来往?”
一家人说来说去,个个面色发灰,说去看汪雪针,都是面有难色、心里发毛,这事儿便就此作罢,再没人提起。谁知此事倒成了汪雪针母女日后拣嘴的把柄,此是后话不提。
却说清华那里,因着黄建功回老家动手术了,她并不知他挨打的经过,因为之前的嫌隙,黄建功一走,清华倒有时间把她与他之间的感情好好捋了一遍,捋来捋去,只觉心乱如麻,平日里看着有多恨的,这会子人不在身边了,又觉得心里空落得很,思来想去没个定局,只好甩甩脑袋,把心先扑在工作上着。
正好这天中午那周姓老板打电话来说,他约了几个文化界朋友一起吃个晚饭,叫清华也参加,饭局上把那书的事儿也聊聊,清华应下了。
于是到下午四五点钟,清华便搬出化妆盒子,对着镜子描画半天,又打开衣橱,看来看去,最后选定了一套浅咖色连身半裙穿上,脚上一双黑色细跟鞋子。穿戴好了,清华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只见一个容颜姣好、气质逼人的都市丽人站在眼前,便叹了口气,拿起包包出门赴宴。
那周总把饭局安排在一个私人会所里,那地方平时也不对外营业,也不知是为了避人耳目还是怎的,这会所竟藏在江边上一个废弃修理厂内,地方极不好找。清华瞧着手机上定位,下车子找了半天,还是不知所云,跟那周总打了几个电话,也没弄清楚方向,清华气急败坏,一来二去便耽误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看看找不到,周总便派他司机出来接人,那司机跟清华两个同时开了定位,一瞧,原来没隔多远,那司机便叫清华站着不动,他过来找他。又是好一会儿,两人总算碰面,那司机带着清华在那修理厂内转过几道弯,进到一个小院子里,又推开一扇铁门,清华只瞧了一眼,便瞠目结舌,几要惊掉下巴。
原来这里别有洞天,竟是另外一个世界。
这一道门,一旦关上,外边是破败不堪的汽修厂,一旦打开,赫然在目的,竟是个金碧辉煌、耀眼争光的**窟子。
清华定了定神,只见迎面大厅整个是暗金色的做派,入眼处立着一尊沉香木观音雕像,两旁架子上各式金属、玉器摆件儿,这壁厢挂着一柄古剑,那剑身不似一般的剑细长,反而宽宽大大。
那司机在前头引路,清华跟着他沿着左边走廊走去。这走廊铺着米色地毯,右边一壁厢打了一整面墙的格子,摆着各类金属、木质、玉器玩意儿,跟进口处风格相似。
行了大约五十米的距离,那司机请清华止步,清华定睛一瞧,原来是个包间,上书“野趣”两个黑金行书大字,颇有几分飘逸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