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能让她没那么痛苦?
他就静静地坐在那儿,抱着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儿,他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
宫远徵进来的时候,只看见宫尚角抱着晕着的上官浅,眼里满是绝望。
“哥……”
“这样试下去她如何挺的住?”
宫远徵没说话,他无能为力,此毒未曾见过,试药是唯一之法。
唯有试到解药,才能得以解脱,只是这试药的过程中身体也会受到损耗,一次比一日虚弱……
“远徵,有什么止痛的法子吗?”
宫尚角实在瞧不得上官浅疼成那样,他恨不得即刻出宫门,将无锋斩草除根!
“没有。”
“哥,你该去疗伤了……”
宫尚角没有没回答他,只是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一下又一下的擦拭着在她脸上他留下的血迹。
直到擦干净后,将她稳稳的放在榻上,盖好被子后才起身。
“走吧,远徵。”
宫远徵本以为还要劝一劝宫尚角,甚至使什么非常手段,没想到宫尚角今日这么听话,主动与他回去疗伤。
药床上
“哥,你这内伤是受何人所伤?”
宫远徵一边传着内力,为宫尚角疗愈一边问道。
他这内伤来的蹊跷,后背为冰莲岩石所炙伤,顶多为皮外伤,内力不可能受损,而且受损迹象明显为兵器。
“似有消息走漏,邕宁族于我采冰莲之时伏击我,才受了伤。”宫尚角闭着眼调动着内力,淡淡道。
宫远徵听着只感觉一股气冲到了头顶,怒道,“怎么又有消息走漏?”
“无碍,都是些蛇鼠之辈,眼前重要的是上官浅的事儿,待上官浅的毒解了,自会收拾他们。”
“只是这宫门里有奸细的事儿,哥哥想要如何解决?”
“将消息放到执刃那边,我没心力再管此事。”
“是,哥。”
就这样一日复一日的试药,宫尚角除了陪她试药之时其余时候都在治伤……
上官浅的身子因为试药一日也比一日虚弱……
又过了十日,仍然未有好消息。
上官浅已经虚弱的没法下榻,她连试药之时的反应都没有先前激烈,已经虚弱的难以挣扎。
“又要试药了吗?”上官浅见宫尚角进来,微微笑了笑。
宫尚角上前握住她的手,“是啊,今日一定能成功。”
“是吗?这话你都说了几日啦。”
“相信我,别放弃,今日可以的。”宫尚角紧紧握着她,撩起她鬓边的碎发。
上官浅反握住他,掀起他的衣袖,上面布满了咬痕,最新的那个还没结痂。
“都和你说了,我发病了就塞布在我嘴里,这样咬下去,你的手臂都要废了。”
“我心甘情愿的。”
上官浅一愣,随即含笑看着他,双眸清澈,眼眸亮晶晶的。
“如果我死了,月儿和桂儿就交给你了,她们还算听话,不会给你惹太多麻烦……”
宫尚角不想听她胡说八道,不由分说的扣住她光洁的下巴,轻轻地捏了捏,然后猛地弯腰堵住了她的唇。
上官浅轻笑,闭上了眼睛,抬手环住他的脖子,笨拙的回应着,宫尚角顿时脑袋嗡的一声,加深了这个吻,吻的感觉热烈而缠绵,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刻进自己的骨髓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宫尚角只觉得自己要沉沦失控使,上官浅拍了拍他的背,侧过头,声音有些哑,“好了,一会儿远徵弟弟要来了。”
“嗯。”
宫尚角埋在她的颈窝里,缓了缓,声音喑哑,带着些委屈,“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上官浅轻笑,眉眼弯弯,抬手摸了摸他埋在自己颈窝的头,“好。”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屋顶,这样的宫尚角……她还挺……喜欢的,感觉欺负两下就会哭一样。
之后的两日,宫尚角陪着她更是形影不离,不管干什么都粘着她,给她一种她命不久矣,他及时尽孝……不对……送她一路的感觉……
就这样又试了三日,便已经半月了。
“哥,长老院那边传消息过来,明日该启程去扈邕了。”
宫远徵进来的时候,宫尚角刚落了一子,上官浅瞧着没再接着下,将手中的白子放回了棋篓中。
宫尚角面色有些不好,但还是回了句“嗯”
“想来这么多天还没和远徵弟弟道过谢呢,多谢远徵弟弟了。”
“不用与我道谢,我都是为了哥哥。”宫远徵回道,声色有些不自然,眼神飘忽。
上官浅知道这个孩子就是这样,估摸着是不好意思了。
她笑了笑,“无论如何都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