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宫尚角小孩子气一般应过后,坐起来背过身子。
上官浅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愣了愣,她的手很凉,上官浅将被子重新拉起来给他披着。
“等等,我去给你找件新寝衣。”
上官浅在衣柜中寻了一件新的寝衣,打开衣柜门一看,清一色的黑袍……
还真是宫门风,一柜黑色丝绒金丝寝衣,全都一模一样。
她随手拿了一件过去后,这才将染满血迹的布条剪断,上了药后重新包扎好。
“这次别再乱折腾了,伤口若是再崩开渗了血可就要留疤了。”
“我一个男人怕什么留疤?”宫尚角转过身子,抬起双臂张开道。
上官浅睇了他一眼,拿起一旁拿过来的寝衣给他穿上。
“可是留疤了就不好看了。”
“你不喜欢?”
“谁会喜欢在身上留几道疤痕?”上官浅不悦道。
她给他套着衣袖,长发落在他裸露的肩膀上,一下又一下,若有若无,撩拨着他的心。
他伸手一把搂住她的腰,上官浅毫无戒备的正给他找着系带,被宫尚角这一下整的失了重心,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们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
她的身子很软,很香,抱在怀里他一只手便能搂的住。
上官浅的脸撞在了宫尚角的肩膀上,系带未系上,他的胸膛裸露在外,她透过她的衣服都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
“你干什么?”上官浅惊道。
他的下巴抵在她肩上,鼻尖蹭了蹭她颈侧,他一点点感受着怀中女子的温度,语气里带着些委屈,“让我抱一下,太痛了,伤口。”
“你痛抱着我也没有用啊,我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
痛?
这伤不过看着吓人,却未伤到筋骨,不过皮肉伤,他闯江湖成年打打杀杀,不知受了多少伤,这点伤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以前受重伤也没见叫唤痛啊……
“你是。”宫尚角心里道,你比灵丹妙药管用。
上官浅没辙,她知道自己那点力气挣也挣不开,到时候伤口扯开了还得折腾她,她就任他抱着,一动不动。
不知抱了多久,久的上官浅都感觉自己要睡着了……
“抱够了没?”
上官浅见他没动静,便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小腹。
“嗯。”宫尚角这才松开了她。
她接着给他系上寝衣的系带,他也真不怕受了寒,她不自觉的看了两眼他裸露的胸口,清晰的肌肉纹理……
不得不说,习武之人身体就是结实……还好看。
宫尚角注意到她飘忽不定的眼神,看着她系带的动作慢了下来,歪着脑袋,扬唇轻笑,带着些勾引和促狭。
“想看就看,我不介意。”
上官浅怔了一下,脸颊立刻浮起两抹红晕,迅速把系带系好,然后扭头收拾一旁的药箱,不再看他。
“我没想看!”
宫尚角双手后撑着床,身体后倾,直勾勾的看着她,疑惑道,“那刚刚是谁盯着我的身子看啊?”
“不是我,我没有。”
上官浅随便收了收药箱,往旁边一放便快步离开,身后还传来宫尚角的笑声。
上官浅出了屋子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她捏了捏拳头,又拍了拍自己发烫的快要烧起来的脸,撇了撇嘴,嘟囔着。
“又不是没见过,摸都摸过,看两眼倒还害羞上了,上官浅,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午膳用过后,宫尚角趴在榻上,旁边围着两个小家伙。
“娘亲,爹爹怎么了?”桂儿趴在床边看着宫尚角,有些好奇。
上官浅一把拦住了他往宫尚角背上伸去的手,“不可以碰你爹爹哦,他受伤了。”
桂儿睁着大眼睛看着上官浅,皱着眉头,“爹爹那么厉害怎么会受伤?”
宫尚角摸了摸桂儿的小脑袋,“爹爹没事儿,过两日就好了。”
“娘亲告诉桂儿是谁欺负爹爹了,我去给爹爹报仇!”
上官浅笑了笑,拉着他的小手,“桂儿都知道心疼爹爹啦。”
宫尚角也笑道,“没人欺负爹爹,小脑瓜子里成日想什么呢?”
一旁的月儿瞥了他一眼,“你这三脚猫功夫怕是连凡商都打不过还要给爹爹报仇?”
月儿一句话桂儿立马破防了。
居然说他打不过宫凡商一个还在咿呀咿呀喝奶尿床的小屁孩!
“你胡说八道,你才打不过凡商!”
上官浅见兄妹俩争个没完,赶紧制止了,“噤声!”
两个吵得面红耳赤的小屁孩立马闭上了嘴,相互“哼”了一声,然后背过身去。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