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想说些什么稳住他的情绪,他不对劲儿,太不对劲儿了,他和刚刚完全不一样,他到底怎么了。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感觉在他身边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宫尚角看着她,目光深的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穿透一般。
良久。
他开口道,声音低沉而强忍着怒意,“我怎么了?”
上官浅深吸了一口气,语调尽量温柔,这时候和他对着来,吃亏的只有自己。
“对啊,你是想到了什么不高兴吗?”
宫尚角伸手一把扯开她的衣领,大掌覆在她的脖子上,冰凉的手指惊的上官浅一激灵,感觉心跳漏了一拍,整个人都僵住了。
上官浅看着自己被拉松的衣领,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的小衣,她羞耻的伸手握住他的手,用力想把他的手拽下来,却发现根本动不了他分毫。
他没动,只是大拇指摩挲在她的脖子上,一下又一下,不知蹭了多少下,像是她脖子上有什么东西一样。
“我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
上官浅看不见她的脖子,又动弹不了,根本没明白宫尚角在说什么。
她皱着眉头,眼眶微红,像一只小兔子一样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他的阴影笼罩着她,面色苍白又阴郁,他看着她脖子上的红痕,眉眼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阴翳,重重的按在那儿,沉声道,“我是不是太信任你了?”
上官浅的脖子被他一直蹭的有些隐隐作痛,这才突然想起傍晚同孤烟叹见面时他掐了自己的脖子。
当时没注意,如今想起来他那时候的掐人手法与一般的完全不同!
他,故意的!
他故意给她找麻烦!
该死的孤烟叹!
上官浅一把握住他按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出声道,“这不是……”
宫尚角睨向她,目光幽深而赤裸。
“上官浅,你拿我当什么?给你腰牌是为了让你去和别的男人见面的?”
“没有,你想多了……”上官浅拼命想着怎样才能把这件事解释清楚。
“怎么,三个月都等不了?这才进宫门半个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见那个人?你是想让我成为整个宫门的笑话吗?”
宫尚角的声音里透出了掩饰不住的怒意和妒意。
她要出去,他便给她腰牌,结果她转头就跑去见别的男人。
五年前走的难么诀别也是因为这个男人吗?
他靠近她,凑在她的耳边,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上官浅慌了,急忙拢住刚刚被他扯开的衣领,努力保持着冷静。
“你先冷静点,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你没去见别的男人?”
她身上分明有别人的气息,脖子上还有红痕,这怎么能不让他多想。
“我……我没有……”
见孤烟叹的事如果暴露了,那她还在为无锋做事的事情也会暴露,若是让宫门知道了,她的计划就变得更加棘手了。
虽然,她知道宫尚角肯定不信,但她解释不通,只能硬着头皮矢口否认,看看能不能搪塞过去。
“没有?”宫尚角轻笑着重复着她说的最后两个字。
上官浅坚定的看着他,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坦荡,“嗯。”
“你说了,我便信你。”
上官浅垂下了眸子,掩盖着眼里的震惊,明明知道她在骗他,他还说相信她?
他想干什么?
宫尚角收回了覆在她脖子上的手,环在腰上的手也没那么紧了,看着就像他将她搂抱在怀里一般。
上官浅刚想从他身上下来就发现他只要一动他就会收紧手,再次禁锢住她。
“别动。”他沉声道。
他看着她脖子上的红痕,虽然知道她会骗他,搪塞他,但他还是想问她,想听听她的回答,“那你这脖子上是什么?”
“许是被虫子咬的吧,我没在意。”上官浅回道。
既然他说了要相信她,那她就随便编了。
宫尚角看着她,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骗他就骗他吧,她愿意骗他就说明她还在乎他,他决不能让一个不相干的人损了他们的关系。
就算是旧情人又怎么样,如今她在他的身边,是他的夫人,有他们的孩子,就够了。
只要在他身边就够了。
那个人,只要消失了就好了,他的想法偏执又危险,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让一个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上官浅看着他勾唇笑着,他眼瞳很深,鼻梁高挺,下颌线干净利落,白皙的脖颈处凸起的喉结明显,他的皮相很好。
宫尚角杀伐果断,叫人闻风丧胆,江湖的人皆是惧怕,忌惮,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