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边走边抬头看着上官浅,“娘亲的事情办完了吗?”
“嗯?”
“娘亲没有走,和我们一起留在了爹爹身边,是因为娘亲的事情办完了吗?”
“是啊。”
“那娘亲会一直和我们待在一起吗?”
上官浅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会的。”
若是告诉上官月她随时都会离开,这孩子定会在她离开之前日日不安,她只能先瞒着她。
上官月有些不敢相信,激动的问她,“是真的吗?”
上官浅笑了笑,“是的。”
上官月从她的笑容里看出了上官浅是在哄她,但她没有说破,而是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上官浅,“太好了,娘亲能一直陪着我们了。”
上官桂看了自己的房间也很是喜欢,各种木剑,弹弓,全是男孩子爱玩的玩意儿,还有盔甲,小木马。
他一进了房间就不愿意出来了。
“那爹爹和娘亲的房间在哪儿?”
宫尚角指了指不远处的房间,那个房间离两个孩子的房间都很近。
宫尚角给两个孩子都配了他最信任的侍卫和侍从照顾他们。
待一切收拾妥当,孩子们都睡下之后,上官浅和宫尚角这才休息。
夜凉如水更显得寂静,夜风裹挟着阵阵凉意,不远处的水池里漾起缕缕波纹。
上官浅出了上官月的房间,便朝她以前住的屋子走去,她打着灯笼到了门口却发现门是锁着的。
上官浅正巧瞧着路过的侍女,便上前问道,“这屋子的钥匙于何处?”
侍女一看是上官浅,立刻行了个礼,回道,“夫人,这屋子的钥匙在角公子那儿。”
“我知道了。”
“夫人需要我带你去找角公子吗?”
“不必了,你下去忙吧。”
上官浅去到窗户那儿,想着翻窗进去也未曾不可,但去了才发现,窗户也被封的严严实实。
宫尚角坐在桌案前,看着门口晃来晃去的身影,他倒要看看她几时才进来。
上官浅在宫尚角房间门口,有些犹豫,刚抬起手要敲门,便听见里面传来的低沉声音。
“进来!”
上官浅推开门,屋里一片漆黑,唯有书案上点了烛火。
上官浅绕过墨池,走到他身边,她还未开口,宫尚角便先开口道,“帮我研墨吧。”
上官浅顿了一下,跪坐在一旁,加了些水,拿起墨条认认真真的开始研墨。
“离那么远,我是刺猬?”
上官浅见状只得起身坐在了与他并列的垫子上。
宫尚角皱了皱眉,伸手将垫子拖近了些,连带着垫子上的上官浅也一起挪了过来。
宫尚角这才满意的继续写着自己的公文,上官浅没说什么,只能无奈的接着磨着墨。
“月桂精油没有了。”写着公文的宫尚角突然开口道,“整个宫门都没有人能制出你的月桂精油的味道。”
“公子知道那精油的作用吗?”上官浅微微皱了皱眉。
“我知道,无锋的香术追踪。”
上官浅难以置信的看向他,连手上研墨的动作都停下了,“公子既然知道,为何还……”
“这样你以后就不会找不到我了。”
宫尚角边写着公文边说道,仿佛他说的只是一句稀松平常的话。
“公子不怕我盗取角宫公文?”
“我相信你不会。”
“公子何时这么相信我了?”
“我以后都会相信你。”
上官浅没再接话,只是低头磨着墨。
“能再给我制些,可以吗?”宫尚角看着上官浅,眼里满是请求。
上官浅走后,他怎么也寻不得这个味道,所有人制的香味都不像她。
“好。”
调制月桂精油也不是什么麻烦事,他若要便给他就是,说不准心情好些了,能主动把白心石给她。
上官浅见墨磨的差不多了,放下墨条开口道,“角公子能把我以前住的屋子的钥匙给我吗?”
“做甚?”
“这段日子我住那儿便好。”
“那屋子没收拾,况且钥匙我也弄丢了。”
上官浅眉头微皱,略带愁容,“那我住哪儿?公子有让下人准备我的房间吗?”
“没有,时间仓促,孩子的房间是我几日前便叫人布置了的。”
上官浅起身,淡淡道,“那我今夜先和月儿睡,明日叫人开了锁,我自己将那房间收拾收拾便好。”
“你白日里不还和孩子们说,爹爹和娘亲都是住一个房间吗?”宫尚角头都没抬,拿着笔不知在写着什么。
“和孩子自然要这么说。”上官浅理所应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