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秦冲带队在距离边城几公里处,命汽车兵安营扎寨。
营帐内。
秦冲来回踱步,内心极其纠结,这场仗如何打,怎么打?
虽然上战场杀敌无数,但这次面对的可是,一起打天下的亲兄弟。
就算城墙上设下埋伏,但也未必是七弟的主意,或许七弟有什么难言之隐也未可知。
再说如今九州好不容易一统,他们两个若是开战,定然会引起天下大乱,刚维护的稳定局势,就会因此而又被打破。
秦冲这么细细一琢磨,如此一来实在得不偿失,不如先跟七弟约见一面,有什么问题面对面的聊清楚,说不定其中有误会。
正想着,汽车兵风风火火的进入营帐内。
“启禀秦王,宇王送来了百车礼品,说要给您个惊喜,就停在大营外。”
秦冲心头一喜,他就知道七弟不是那样的人,到底是他心胸狭隘了,展露笑颜道:
“快带本王去瞧瞧!”
“喏!”
在汽车兵的带领下,秦冲来到营帐外,就看到数百辆车的车斗上,放着一个又一个方方正正,黑漆漆的礼盒,微风拂过,还夹杂着一些腥臭味。
秦冲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感心中不妙,大步向着汽车走去,越靠近血腥味就越浓烈。
走到一个礼盒前,秦冲一把掀开上面的盖子,只见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静静的躺在礼盒内。
“咣当”
秦冲僵在原地,手中的盖子应声落地。
他瞪大双眼,感觉心脏都漏停了半拍,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嘶吼道:
“姨母!”
锦盒里的人头,正是秦冲的姨母。
这一幕给秦冲的冲击实在太大,他颤抖着双手,一个个掀开礼盒。
每掀开一个,里面的人头就让他破防一次。
上到族亲尊老,下到襁褓婴儿,还有一些远方亲眷,甚至连家丁女眷的脑袋,也都凄惨的躺在盒子里。
掀到最后秦冲几近崩溃,这百车的礼品,正是秦冲母族全族人的人头!
这一箱箱人头,看的周围的汽车兵都毛骨悚然,这简直丧心病狂,杀人诛心!
秦冲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心脏怦怦直跳,也顾不上其他将士们的眼光,茫然的看着周围母族的人头,良久才撕心裂肺的放声痛哭。
“秦宇,你灭我全族,我跟你势不两立!”
……
秦国边城。
秦宇身穿战甲站在城墙上,亲自指导作战。
其实他内心也很纠结,毕竟父皇刚刚驾崩,兄弟之间应该先好好聊聊,没必要刀兵相向。
虽说之前有约让大哥上位,可父皇突然驾崩传位于他,也在他意料之外,他也是圣命难为。
身边的狗头军师康永年,见到秦冲又打起了退堂鼓,立即拱手劝说道:
“陛下,既然您现在坐上皇位,就不能在优柔寡断,应该杀伐果决一些,否则吃亏的可是您!”
秦宇叹气道:
“可他毕竟是朕的大哥,如果能和平谈判,朕也不想兄弟手足相残。”
康永年内心冷笑,他早料定秦宇这个软柿子会心软,所以他才自作主张,送给了秦冲一份大礼。
这些就算是秦宇想和谈,秦冲看在“大礼”的份上,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康永年假装替秦宇分忧。
“陛下,臣知道您顾念旧情,不如这样,咱们派人传去消息,让秦王进入城中与您面谈,他若独自进城的话,我们则不打,他若兴兵攻打,那我们立即反击,您看这样如何?”
秦宇认真想了想,赞同道:
“还是国舅想的周到,就按你说的办,朕立即书信一封……”
“报!”
不等请秦宇说完话,守城兵慌慌张张来报。
“启禀陛下,秦王率领百万雄兵,正向城门袭来!”
“什么?”
秦宇没想到大哥竟然直接发兵,立即登上瞭望台,看到大哥指挥的百万汽车兵,全部披麻戴孝,放眼望去白花花一片,很是壮观。
秦宇心中纳闷,大哥这是给父皇戴孝吗?
但他来不及多想,大军压境他不得不防,厉声下令道:
“三军出动,严阵以待!”
城墙上立马架起红衣大炮,城墙上密密麻麻设好埋伏。
与此同时,秦冲率兵在几百米外,也摆好红衣大炮,火炮火枪全部准备就绪。
秦冲和秦宇双方,虎视眈眈的盯着对方,往日的情分在此刻烟消云散,唯有胜利者才能笑到最后。
秦宇和秦冲像个数百米,但却异口同声的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