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带着夏青离开考场,风风火火的来到养心殿。
还没等进入宫殿大门,就被高公公拦住。
“言王殿下,您还是别进去了。”
秦言质问道:
“为何不让本王觐见父皇?”
高公公恭敬拱手道:
“言王殿下,武举考试一事,陛下已经知晓,下了死命令,就是谁来说情都没有用,绝对不能让一介女流在武考中夺魁。”
秦言眉头一皱道:
“父皇怎么还是这么固执呢?”
高公公解释道:
“陛下也很无奈,文武考试若是全让女子夺魁,那大秦的脸面何在啊?”
秦言一摆手道:
“本王不听你说,公公你赶紧去通传一声,本王要亲自跟父皇讲明白原由。”
高公公再三阻拦道:
“殿下您还是别进去了,陛下不会见您的,您就别为难老奴了。”
秦言白了一眼高公公,不让他进是吧,那他就不走了!
双手捧在嘴边,大呼喊道:
“父皇,父皇!您不见儿臣,儿臣就在这赖着不走!”
高公公看着秦言一顿撒泼耍滑,唉声叹气的对禁军下令道:
“死守大门,绝对不能让言王进去。”
“喏。”
禁军一拱手,直接挡在大门前。
秦言看这架势,父皇是铁了心的不见他,转头看向高公公,没好气的指着他说道:
“你行,你真行!”
高公公讪讪一笑,拱手道:
“殿下,老奴也是奉旨办事,您就别为难老奴了。”
既然父皇执意如此,那秦言也没有再坚持的必要,回头看了看夏青,无奈的说道:
“走,本王请你喝顿酒,借酒消愁去。”
言罢,带着夏青离开。
尽管武举人的考试,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但是秦言再也没有出现。
当晚。
栖林宫。
秦言在宫殿大摆宴席,各种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应有尽有。
但餐桌上也只有秦言和杨锦绣,以及正在胡吃海喝,满嘴流油的夏青。
按理说,见到这么多好吃的,本应该是杨锦绣胡吃海喝才对,但谁成想,夏青竟然能这么没心没肺。
秦言拿起酒杯道:
“这武状元本该是你的,但就因为你是一介女流,可能就没法让你当了,这点是我考虑不周,我跟你道歉,我干了你随意。”
话落,秦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夏青依旧狼吞虎咽,笑眯眯的说道:
“好吃,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吃食!”
杨锦绣看着夏青饿死鬼一般的吃相,不由得想到了自己。
“别吃了,你怎么比我还能吃呢,你就真一点不发愁吗?”
夏青咽下口中的食物,一摩挲嘴说道:
“言王,你们不必替我担心,我这次来参加武考,也并非一定要拿下武状元。”
秦言有些纳闷的问道: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既然你已经来参加武考,却又不想夺魁,这是为何呢?”
夏青这才解释道:
“我在顺庆府教人射箭,学子们大多都是男子,他们见我是一介女流,都不太认可我。”
“这不武考开始,我就带着学子们来参加比试。”
“我想着,既然他们能上场,那我也能上场,我偏要给这帮学子证明,我夏青有教他们的资格。”
“而且我不仅能教他们,我还有拿武状元的本事,但我就不拿,我就气他们,让他们瞧不起我!”
秦言见她心态这么好,也不再有忧虑,释然道:
“唉,你能看开就好。”
一说到女子习武从军,杨锦绣有很重的话语权,情绪低落的感慨道:
“在我们赵国,女人也不能参加仕途,你们大秦的政策比赵国好太多了。”
“金科三甲全都让女子夺魁,武状元坚决不会让给女子的,毕竟让女子领兵打仗上战场,压力还是很大的。”
其实杨锦绣心里明白,如果她不是杨门虎女,如果没有杨家军的声望在,她一介女流根本没有带兵打仗的资格,更不会临危受命。
若不是凭借一己之力,坚守云城三月有余,恐怕她也早被赵国人口诛笔伐,被骂的体无完肤了。
秦言惜才,对于坚决反对重男轻女的古板思想,他下定决心道:
“你们俩放心,不出三年,我一定推行男女平等,这个时代再也没有门第之见。”
杨锦绣将信将疑的说道:
“说的倒是轻松,那咱就骑驴看账本走着瞧。”